漫天飞舞的雪足足下到后半夜才停止,半夜三更从温柔乡里醒来的霍渊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
走到庭院里他才发现冻得哆哆嗦嗦的骆杨一边和气一边在给堆得“四不像”扎围巾。
看见霍渊的身影,骆杨超级自信地走到老板跟前道:“圆满完成任务,所以老板加薪的这个事情……”
“这是你堆的雪人?”霍渊皱起眉头,心里却在想,这是个啥?这是雪人?
这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可别在阮明姝面前展示了吧,影响她家阮阮的胎教和审美,霍渊绷直唇角眉宇间满是不悦之色。
对待老板超级有默契的骆杨从原本的自信突然变得超级心虚,他尴尬的指了指地上的雪人弱弱嘟囔,“这样的雪人虽然看着还挺垮的,但显而易见这就是个雪人啊。”
“不能因为人家的样貌长得一般就说人家不是雪人啊。”越是往下说,骆杨的声音便越来越轻,明显心里压根没底气。
“重堆,这是我画的图纸,上面有两个雪球的直径以及雪人的标准高度。”霍渊说这话时脸上透着认真,仿佛这件事情在他眼里完全能用数据解决。
满脸震惊的骆杨:“……”
这年头堆雪人都这么讲究嘛?
所以最终执行落地的人是不是我自己?好家伙,小丑终究还是我自己。
给完图纸,一脸认真的霍渊睨了眼对他表示质疑的骆杨,而后他还是大发慈悲地告知骆杨,“你堆上半部分,任务量不大,但我希望你能够堆得美观点。”
毕竟,这是我用来哄老婆的。
闻言,骆杨站直身体伸手冲他比划了个“保证完成任务”的手势,紧接着他浑身又燃起斗志往空白的雪地上跑。
大男孩的乐趣莫不过于此,霍渊也超级卖力地哼哧哼哧堆起雪人来。
纵欲过度后的阮明姝醒得很晚,想待在霍渊家里蹭饭且想看阮明姝惊喜模样的骆杨唉声叹气地坐在阳光底下。
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很是舒服,但他的心却慢慢地凉了下去!
他都已经给雪人裹衣服了,可雪人还是在融化的边缘试探,实在是等不及了的他怂唧唧吐槽:“少爷,要不你就直接去喊明姝小姐起床嘛!”
“再等会儿,我堆得雪人都要融化了。”骆杨眉眼间惆怅绕缭,他是真的想看明姝小姐看见雪人欣喜的样子。
听完他的话,霍渊吊起料峭的眉梢斜睨骆杨一眼。
那股子不耐烦连头发丝儿上都带有着,眉梢轻抬他冷哼道:“这是谁堆的雪人儿?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这是他堆得?”
霍渊的言外之意便是,待会儿阮明姝出来你可别说漏了嘴,这功劳必须得是他的。
下意识全然明白霍渊在表达什么意思的骆杨忽而扯唇微笑,他半点功劳都不敢占,言语里满是狗腿劲儿,“这雪人跟我有关系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记得昨天晚上我跟兄弟们喝酒来着。”
两人正在说话间,穿着粉色兔子睡衣的阮明姝趿拉着棉拖鞋缓步挪到厨房里可怜巴巴地对季婶讨饭吃:“季婶呀,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呀?”
看着阮明姝乖巧的模样,季婶热情的把温和的热汤拿给阮明姝:“先喝口汤,然后呀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季婶费尽心思地想把姑娘的注意力往霍渊那里引,且在不经意间。
太阳有什么好晒的呀?
阮明姝眨巴眨巴水润润的眼睛,她想也没想直接嘀咕:“太阳有什么好晒的,还是季婶的美食好吃呀。”
小姑娘嘴甜的话惹得季婶心里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但他还是不忘记霍少的嘱托,“多晒晒太阳对肚子里的宝宝好,而且外面的雪还没融化呢,现在出去玩正好。”
闻言,阮明姝认真的点点头,当她悄咪咪地把视线往院外挪,霍渊好像站在外面?
“那我就去外面站会儿。”说完话,阮明姝捧着小腹往外走,当他走出院外正想往霍渊身边走时,冷不丁地被蹲坐在地上的骆杨吓一跳。
皱着清丽的眉眼,阮明姝撇着嘴问道:“你蹲在这干什么?数蚂蚁嘛?”
眼见着阮明姝凑近,骆杨几乎是喜极而泣,他家少夫人终于来了!他都等了八百年了!可是她为什么没看见不远处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