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是这么教你们迫害自己家姊妹的嘛!”江老先生失去拐杖的支撑他几乎站不住,他气急败坏地怒骂道:“人家警察都把证据摆在你眼前了,你还想着脱罪,我们江家没有你这种孙女!”
“瞧瞧你宠出来的好女儿好孙女,真是扶不起的烂泥堆。”后半句话,江老先生说得很是吃力,他右手难受般地抚摸着胸口。
一边是老人心脏不好承受不了刺激,一边是还想着躲避的女儿,最终阮振明下定决心对警察道:“你们把我女儿带走吧。”
说完这句话,警察开始行动,他们用强硬的手段铐住江澜,而后生拉硬拽般地带着她往外走。
被自家丈夫气到窒息打的江思慧难得红了眼眶,她怒骂着自己的丈夫道:“你怎么那么不中用啊,连自己的女儿你都保护不了!”
女人拔高的声音令阮振明失去最后的希冀,他看向自己的老婆眼中满是强硬,哪里还有从前当上门女婿的软弱,“你女儿江澜,他做了犯法的事情,她不但是你女儿也是我女儿,你觉得我不心疼吗?”
“但她触碰到了法律的界限,你觉得我能怎么保她?”阮振明说完这番话像是彻底虚脱了那般,紧接着迎来的是自个儿老婆狠狠的巴掌。
他满是褶皱的脸上皮笑肉不笑般地翘起唇角,或许如今江澜是这个模样,大半的原因应该不属于她自己。
应该属于她有个懦弱的父亲和做法极端且冷酷的母亲,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更是要什么有什么。小孩儿打从出生开始,引导的便是父母,小时候的江澜她多可爱啊。
声音甜甜软软,待人又礼貌又客气,但江思慧对她的教育是什么?让她不要对乞丐同情,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懦夫!”江思慧眼红地看着阮振明,眼里透着只有漫无止境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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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被抓后很快被法院传唤的消息让所以人都觉得大快人心,阮明姝检查完也很快出了院。
打从这件事以后,霍渊便时时刻刻地跟在阮明姝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
有些时候霍渊要处理紧急文件,开紧急会议,他得时刻让季婶替他照顾着阮明姝,除此之外,她几乎是成了阮明姝的手部挂件。
法院审判的前几天,阮明姝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浇花突然耳尖地听见有人在院子外喊她,她抬眸看过去看到的便是阮振明,一时间她有些无措。
因为江澜的缘故她心狠地没理,很快别墅的物业保安系统发现有生人闯入,两个年轻保安将阮振明几乎是绑着带走。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法院审判那天,阮明姝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叔叔老了好几岁,整个人变得沧桑了。
他想同阮明姝搭话以此来给江澜说情,但最终他还是欲言又止,只是不经意地抹了抹眼眶。
“待会儿你就坐着,所有一切都交给我。”对待这种法院庭审霍渊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因为公司做得很大,所以这种场面他经常见。
阮明姝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虑全然化作心安,有霍渊在,她没什么好怕的。
最终的庭审是往重了判,因为霍渊的律师团队怼得对面律师说不出来话,两人是有血缘关系,正是有这种亲密关系所以才让人觉得恶寒。
被判定有期徒十年,听到这个消息江澜瞬间就绷不住哭哭啼啼求阮明姝原谅了。
委实不会心软的阮明姝无心再听更多,当法官说结束后,阮明姝把脑袋歪在霍渊胸膛里,她软着嗓音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看着已经很疲惫的阮明姝,霍渊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唇角亲吻着她的眉心道:“好,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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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澜的事情处理完毕后,阮明姝心情沉闷了很久的一阵,饶是尤娇过来找她玩儿,她都兴致缺缺的,提不起劲儿。
霍渊知晓阮明姝的心思敏感,所以只要阮明姝不主动说,他也不主动提,全然当做不知道,反正他会一直一直哄她高兴的。
过了许多天,阮明姝望着窗外的雨幕,她突然对正在办公室里看报告的霍渊道:“霍渊,你陪我回南方老家走一走,好不好?”
阮明姝问得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现在地她怀孕快要七个月了,理应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