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礼物,是以接风洗尘的名义送来的交际,说是一些家具、土特产之类的吃食。
可李斯打开箱子匣子,一眼看过去,黄金、金、绸、宝剑、玉器等一应俱全。
啧。李斯旁若无人将匣子盖上,一边胡泽保护他的陈矩已经帮着将箱子阖上。
李斯看着陈矩。
陈矩疑惑,你看我做什么?
秦王陛下对于这种事情是如何看的呢?李斯好奇问道。
这我哪知道?陈矩摇了摇头:我只是来保护你而已。
一上任就送了这么多的东西,看来这个总协理的位置不好坐啊。李斯苦笑:你若真的只是来保护我的,那你刚才根本就不会开口说那句话。
秦王陛下叫你来监视我,有没有说过这些东西如何处置?李斯问道。
陈矩多少有些惊讶:你问我?
哪有这样直接问的?
不是应该旁敲侧击吗?
不是应该狡辩吗?
陈矩一时反应不过来。
李斯已经笑出声来了:我若是想要讲这些财物据为己有,那么现在理所当然是不会这样问你的。
但是陈兄。李斯笑过了,脸上表情消失,嘴角似乎还有着某种不屑:一只硕鼠,居于厕中,则取矢饱腹;入库中,则盗粮饱腹,位置不同,所能得到的东西也就不同。
就像我,之前在楚国,无人奉养衣食,而入秦国,则有农会众人,一日三餐相奉。
如今成为总协理,更是一来就得到这些金玉财货的供奉。
这正是硕鼠从厕中,先入了库中,而后得入庙中。
所以?陈矩不是很能理解李斯的意思。
可硕鼠究竟是鼠。李斯瞥一眼陈矩,似笑非笑:鼠之所食,对于厕主人,对于库主人,对于庙主人,都是偷窃,是要被制裁的,不是吗?
陈矩似乎有些明悟了:所以这些东西你不打算要了?
谁说不要的?李斯睨着陈矩:我不做鼠,自然是要做捕鼠的狸。
为主家有所用,则无论如何都少不得我这花狸吃用,你说对吧?
那我们要怎么做?陈矩挠头。
他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只是总感觉李斯这人长的美,人也不错的。
李斯听得陈矩这一声我们,不由轻笑。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