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留下来,也不会是当初那么对你的我了。”扶诺将他手里的铁条拿走,“不是吗?”
这次宣阙却没有再将那铁条再捡起来,他轻嗤:“所以你今天才来找我,才要跟我生死局?”
“不然你以为我很闲?”
宣阙问:“你想让我说什么?”
“不用你说,我大概都猜到了。”扶诺说,“只是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我走也好,留下来也罢,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她淡声说,“你怎么就信了他如果按照他说的坐,这一切都不会变呢?宣阙,你说你喜欢我,但你不信我能改变你们的未
()来,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要走,可你却信了另一个人,你这算什么?”
她站起身来:“所以宣阙,你说的爱,也不过如此。”
“如果你执意要按照那人说的做,那我可以告诉你,不管是大师兄还是听云,又或者是陆怀朝,我都不会让他们有事,不然你可以试试。”
说完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宣阙起身刚要追上去,眼前忽然一闪,身穿淡蓝锦衣的岁沉鱼拦在了他身前。
“岁沉鱼!”宣阙瞳孔骤然一缩,“你怎么在这儿。”
岁沉鱼淡淡道:“一直在。”
他看了眼地上的铁条狼藉,捡起其中一根拿在手上掂量了片刻,忽而一转直直朝着他的面中刺去。
宣阙甚至都没来得急躲,可那贴条只是擦过的他的脸,留下一道血痕后牢牢钉在了暗墙上。
他慢条斯理道:“没听到么?以后你们没关系了,别去烦她。”
“你一直在。”宣阙擦了一下脸,“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岁沉鱼低低笑出来:“若不是她不愿这世界能一直走下去,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还能杀她,你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一直走下去……
宣阙抬眸,冷笑:“若是她真的会离开,你也什么都没有了。”
岁沉鱼看了他一瞬,忽而笑了:“曾经把你当做眼中钉,看来的确是我多多虑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
岁沉鱼莞尔:“如果她能如她所愿,我又算得什么。”
扶诺有些生气的声音从究极窟外面传来:“岁沉鱼!走了!”
闻声,岁沉鱼低笑,没再说什么转而离开。
扶诺见他步履闲适:“逛起来了?你跟说什么了。”
岁沉鱼像是爱上了在她怀里的感觉,摇身又变成了仓鼠熟练地往她怀里爬:“没什么,恐吓一下情敌。”
“?”扶诺默然道,“你最好是。”
岁沉鱼找到合适的位置,将下巴搭在她的手上。
我曾在无数寂寥的日夜里想被铭记,即便是断了所有人的前路,得你之爱。
现在只想你能如你所愿,无忧安康自由。
或许,也不必爱我。
不,如果有一点可能,那还是爱一下。
岁沉鱼抬起头,忽的道:“扶诺,我很爱你。”
扶诺脚步忽然一顿:“……?”
她扭过脸:“为什突然说这个!”
“想时刻提醒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