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扬想,眼前这个人,若自小被管教着好好培养,何至于会有草包之名?明明美玉良材之资。
不甘寂寞的萧元扬又去扒拉甘子越桌上的书,然后微一挑眉,倒真要参加科考?
就这么自己学?也没有个老师?
但是萧元扬可不会张口说要给甘子越请个老师,他又不是大善人。
而且刚才说的韩师的真迹,这个气人的居然说不稀罕!
萧元扬又翻出甘子越所写的释义,看了之后,暗暗点了头,其实还凑合,还翻出了林尧云和沉燃他们给甘子越写的学习规划,心里面又哼了一声……
“甘子越!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忽然一声压不住怒气的声音响起。
本来甘子越被打扰到了很不满,但是当看到萧元扬手中的纸,他默了。
“能是什么?没什么。”
“呵。”萧元扬被气笑了,还给他装无辜?
萧元扬抖了抖那写的满满当当的纸业,甘子越可真能耐啊,这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何不以溺自照’,
‘脸可和高山比厚,和大海比深’,
‘横行若螃蟹,惹人笑断肠,子知否?不知。’
……
后面还有‘阁下何不上云霄,直与金乌共逍遥’
满纸满页的,甚至还有好几句,萧元扬没有看懂,但是知道肯定不是好话,多看了两遍才看懂的。
萧元扬再被气习惯了,也没达到能经住这刺激的程度,真的要吐血了!
何不以溺自照?何不以溺自照,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萧元扬气到说不出话来,气势外放,这下连向来当隐形人的楚佑都走了过来,侧挡了一下甘子越。
纸上的一个个黑字如针扎刺目,刺的萧元扬脑门突突地疼,胸中积聚的怒气,让他抬起手拍向了……大书桌。
甘子越听着手掌和实木桌的碰撞声,都手疼的慌,但是萧云扬没感觉到疼,一下犹气不过,连拍了两下,第三下,嘭,大实木桌子破碎开了。
甘子越眼皮子一跳,看着四分五裂的书桌,遗憾萧元扬刚才怎么没拍空晃到地上,摔个脸朝地呢?
萧元扬此时则冷笑了一下,难道还想让他赔桌子?门儿都没有。
见萧元扬气的脸色发青,甘子越毫无愧疚地咳了一声,道:“不是我塞你眼皮子底下让你看的。”
萧元扬:“呵,合着这事还怪我啦?”
“我做的也只是私底下写来玩玩。”若不是你手贱乱翻我的东西,不也就不会看到,也就不会气到,还不是你自个儿找的?
萧元扬:“私底下写来玩玩就可以?这是让你玩玩的?”
萧元扬气的啪打开折扇直给自己扇风,也扇不走心中火气,这个站这里看着清雅安静,乖乖巧巧的少年郎,也忒能骂人了,忒能气人了!
气不过,骂不过,打好像也打不下去手的萧元扬,如一只憋气的青蛙,一双桃花双眸死死盯着甘子越,终于拿扇子在甘子越乌黑的发顶上敲了一下。
敲完之后,都没敢让甘子越反应过来,他就转身往门外速走了。
犹记得甘子越说不许敲他的头,但是萧元扬实在气不过!
甘子越真的太过分了,极极过分!
气的他头疼,肝儿疼,胃疼,五脏六腑都疼!
萧丁看着自家主子又铁青着脸回来,唉,现在他一看主子青着的脸,也知道自家主子去了哪,不就是又找气受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