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惊恐加倍。
浮骅万万没想到,他这是成什么样儿了,都让别人以为他死了!
连白布都准备上了!
那修士可能也是个刚入门的愣头青。
他见浮骅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躺在树底下,还是以一种安详到无可挑剔的姿势,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双腿笔直,仰面朝天躺着。
睡棺材板最巴适的姿势。
眉眼含笑,走的安详。
要死不死的,浮骅旁边还有鸟衔来的几支花。
这愣头青一时间起了怜悯之心,这才掏出自己绣了好久的一块素色手帕往浮骅脸上盖去,想让这位师兄走的体面一点。
结果下一秒就和这师兄四目相对。
见此,这人先是瞳孔放大,然后喃喃了一声“诈尸”,最后白眼一翻,厥过去了。
浮骅:“…………”
这是羞辱。
这是对他赤果果的羞辱!
所以浮骅一醒就去找温雪声算账了。
他们同门几年的情义。
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青年收了剑,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棵桃树前,他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下闪着寒芒的剑尖。
见到浮骅在他面前站定。
青年温和地和他打了招呼,“浮师弟。”
态度柔和清润的不正常。
浮骅:“……”
反正浮骅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浮师弟?
温雪声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这么叫过他?
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温雪声,你好好说话,别这个样子!”
青年一愣:“……什么?”
浮骅脑子里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他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道:“你不要想了,我知道我帅的天崩地裂又有钱,相处久了对我心生爱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还是喜欢妹子,你趁早死心吧,别纠缠得太难看了给彼此一个体面。”
温雪声,也就是萧令仪,他嘴角的笑,彻彻底底地凝固了。
“……”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