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亦:“听你说话还这么中气十足,能有什么笑话可看。”
“哼,你是巴不得我最好起不来。”
“爸爸才没有,他都很担心你。”霍萄萄听不下去,从谢知亦身后探出头来。
“你还把她带来了,出去。”谢侯宗冷冷道。
霍萄萄呛了一句:“爸爸说你走不了路我才来的,不然我才不来。”
谢侯宗:“那就走。”
谢知亦蹙眉道:“父亲,你非要这样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放不下你的偏见吗?”
“她长得越来越像那个女人了,”谢侯宗说,“我看着就讨厌。”
霍萄萄:“我也不喜欢你。”她说的很小声。
“怎么,你打算为了那个女人单身一辈子吗?”谢侯宗忽然问。
谢知亦认真道:“对,我的心里只有婉儿一个人。”他没有告诉谢侯宗婉儿还活着的事,担心老爷子又要作妖。
谢侯宗嗤笑一声:“你现在还能这么说,再过个几年,你就知道时间会冲淡一切。”
“你的圈子那么多漂亮女人,我不信你真的能一辈子守着个念想过下去。”
谢知亦淡定道:“我不是你。”
“那好,我等着看,”谢侯宗苍老的脸闪过几分冷意,“我会好好活着,还要活很多年。我要一直看着你,只要我不死,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他的喉咙里硬憋出来的。话毕,他就不停喘气。
谢知亦十分无奈,给他递了一杯水,被他挥开。
现在他再看着这个老人,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感到深深的悲哀。
“爸爸,我觉得他不是身体病了,是脑袋生病了。”出了病房后,霍萄萄忍不住开腔。
谢知亦叹气道:“他是脑袋生病了,患了一种偏执病,现在没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谢侯宗被他的偏执毁了一辈子。
“他到底为什么不喜欢妈妈啊?妈妈可是青鸾神鸟,哪里不好了?”霍萄萄为妈妈叫屈。
谢知亦摇头道:“这个问题很复杂,不是你这个小孩子搞得懂的。”
霍萄萄突然提出个奇怪的想法:“难道因为爸爸和妈妈是早恋,所以他反对。”
“谁说我们早恋?我们俩那时都成年了好不好,别瞎猜。”未成年怎么会有小萄萄。
谢知亦说完又觉得奇怪,问:“你怎么会想到早恋,该不会是你……”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没有,爸爸,我没有,”霍萄萄疯狂摆手,“我绝对没有早恋。”
“这还差不多。”谢知亦满意点头,他对女儿十分信任,她不会欺骗自己。
霍萄萄嘟嘟囔囔道:“我只是把他们当好哥哥。”
他们?
谢知亦听觉敏锐,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难道有臭小子想要勾搭他闺女,还不止一个?
是谁,竟然想要拱他家精心投喂的大白菜。
谢知亦感觉血压无限升高。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