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电灯泡可算走了裴钧下午的时候还是给冯贺打了一个电话,想要问问徐鸣的案子,这个人的性格他了解,他这个电话若是不打过去,他队里的小子别想从他那抠出半个口供来,接到电话的冯队刚刚从审讯室出来。看着手机上闪动的裴钧两个字,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算着裴钧今天也差不多要过来问他了,他接起了电话:“裴队啊,听说你又住院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还是要好好保重啊。”一句从话语到语法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从冯贺的嘴中说出来便无端多了几分讥讽,裴钧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多谢冯队关心,我打电话是想问问徐鸣和五年前陈牧陈警官一案的关系。”冯贺回到了办公室,抬手到饮水机那边往手里的那已经泡了半天的茶杯中又加满了水,然后坐回了电脑前,打开了一个文件夹:“这个啊,现在案子还没有审结,我们说起来也不是一个部门,你说”裴钧一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想象的到冯贺那欠揍的嘴脸:“条件。”对于冯贺的尿性裴钧很是清楚,他要是真的不想给口供这个电话他就不会接,现在接了电话跟他在这里放没味儿的皮,那就是敲竹杠。对于裴钧的上道,冯贺表示十分欣慰:“你知道的,现在快六月了,很多孩子都要期末考试的,公大的那些小崽子那些论文也要出炉了,我这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正好你有时间,把期末学生的作业和论文看了,徐鸣的口供我明天就送到你面前。”一句话,裴钧立刻想到了冯贺那已经日渐稀疏的头发,给公大的学生看论文和作业?虽然从冯贺的头发看起来这不算是一个太轻松的活,不过他也只是给看,又不是改,再想着白子涵对陈牧一案的关注,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冯贺立刻开口,仿佛生怕他反悔一样:“好,作业和论文我立刻就发到了你的邮箱里,公大的老师我就不说了,你基本上都认识。”说完那边便非常痛快地挂了电话。口供还没有过来,冯贺那边的作业和论文就已经过来了,只不过白子涵为了不让他工作,病房中根本就没有电脑,裴钧只能用手机上的邮箱打开,想着闲着也是没事儿做,不如先看几个论文。手机打开的论文字本身小,裴钧现在还有些头晕,看着这小字就越发觉得眼睛都花,但是他多少有些强迫症,就是打开的论文或者资料不看完便觉得浑身难受,所以就是这样他愣是忍着头痛将这一篇论文给看完了。白子涵下午有手术,便差遣杨聪下午不忙的时候去裴钧的病房看看,以至于杨聪下午到病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病床上那个眉心紧拧的人,他我这卧病在床的人就不劳白主任照看了白子涵盯着裴钧手中的笔录,神色晦暗,半晌都没有说话,裴钧也没有开口,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放心,冯贺这一点上还是靠谱的,这后面的贩毒组织逍遥不了多久了。”白子涵平复了一下内心,才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又变成了寻常那不是太正经的样子:“难为我们裴队冒着头秃的风险给我换来了这个口供。”裴钧懒得理他,只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研究了这么多年,现在有没有能治疗陈警官的药?”他知道白子涵那个实验室成立就是为了这个事儿,白子涵将口供放下:“差不多了,准备神情进入临床试验。”裴钧点了点头:“会好的。”这个案子有冯贺在那边盯着裴钧也就真的没有再操心,自从轩轩小朋友和杨聪一起在家住以后,白子涵彻底不回家了,值班就睡办公室,不值班就直接睡在裴钧的病房。这几天的时间他眼看着裴钧的眉头越州越深,脾气越发暴躁,原因很简单,就是被手里的论文逼得,裴钧理解不了现在的学生怎么能写出这样的东西?今夜不值夜班的白主任先是洗了一个澡,然后换了一件很是骚气的紫色缎面睡衣,然后贤惠地给裴钧递了一杯冲好的蜂蜜柠檬水:“哎呀,别那么认真啊,你要理解一下小朋友们,毕竟是第一次写论文的嘛。”他一屁股凑到裴钧的床边,亲手将爱心蜂蜜柠檬水喂到了裴钧的唇边:“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