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凑过去,避过轩轩悄悄开口:“凉的喝太多伤肾气,你这还贫血的身子就别尝试了,小心以后力不从心。”怎么惹裴钧这件事儿白子涵几乎持续了二十几年,裴钧保证如果不是这船上还有孩子,他一定把白子涵扔下去:“你昨晚太舒服了?”昨天他心疼他才没有别逼我给你踹到葡萄堆里去这清谷湖很大,没有绕上一圈便也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船夫就是这儿本地的村民,一边划船还一边给他们将这附近的山里的一些传说:“你们看那片山,听说那片山里有个大墓,我小的时候听老人说的,那个时候总有外面的人到那片山里,建国前的时候还有洋人过来收东西呢。”那船夫四十上下的年纪,挺健谈的,白子涵和裴钧看了看那山里的方向,一重一重的山,现在看着也不像是个有人的地方,轩轩现在对这些事儿好奇:“那真的有吗?我们能到那山里看看吗?”那船夫笑了笑:“真不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上面可是不能上去的,自从有了这个大墓的传闻之后,也有人想要从湖面划船过去,后来发现那片山里有很多的蛇,不少都是毒蛇,都说是不详,渐渐的就很少有人过去了。”白子涵一边吃着裴钧烤的肉串一边饶有兴致地听着:“哎,我来的时候发现这里不少人都卖蛇泡的酒,这附近应该挺多捕蛇的吧?”“是有些,不过泡酒的都不敢用毒蛇,早年有喝死的后来大家都不敢那么泡了,不过这蛇近几年也少了。”在转过那一片山之后轩轩还看的意犹未尽的,他想要自己做烧烤裴钧也由着他,教着他怎么做,听故事,划船,烧烤,倒是在无形之中拉进了些两个人的关系,白子涵乐的看到这个结果。小孩子的精力旺盛,回去的时候轩轩还有劲头去养殖的池塘中捞鱼,这也算是这里旅游的一个项目,需要穿上连身的水靴带着渔网下去,裴钧要换衣服的时候白子涵拉了他一下:“你就别下去了,要是一不小心摔了你这手臂不好弄。”裴钧白了他一眼:“用不着白主任操心。”“嘿,好心当成驴肝肺。”“你那本来就是驴肝肺。”裴钧刚才的火还没下去呢,难得的幼稚开口,白子涵气笑了。“比赛啊,轩轩和你你裴叔叔一组,他就一只手,我们看谁先捞上来鱼。”这池塘中还有几个其他过来玩的年轻人,白子涵整个一个气氛组成员,最后一整个池塘的人都开始默默比赛,轩轩更是眼睛都快钻进水里去看了,裴钧便跟在他的身边:“这边,快,下网。”‘杨过’负责只会,轩轩负责下网,两个人一个动手一个动口,配合的还挺默契的,白子涵一丝放水的心思都没有,主打一个认真,一池塘的人都跟着在里面忙活:“看,我捞到了一条。”裴钧抬头便看见了白子涵的网中是一条个头不小的草鱼,他刚要过去看看轩轩也开口:“啊,有鱼,有鱼,裴叔叔。”小胖子的网里也进来了鱼,只不过那鱼随着他收网扑通着乱动,小胖子想要往起捞,还有有些怕,脸上溅的都是水。裴钧赶紧帮他拉了一下网,一只手往起一台,一条大鲤鱼便被捞了上来,一家三口这一下午的时间,游船,烧烤,下池塘捞鱼,上岸的时候都已经快到晚饭吃饭的点儿了,两条鱼都交给了店家帮忙做。轩轩的脸上头上都是水,有些水都流到了衣服里,裴钧拿过毛巾帮他擦了擦,有些后悔没给他带衣服出来,他也不知道白子涵会带他们到这儿来。没一会儿白子涵便拿了一件轩轩能穿的白色短袖回来:“来,换上吧。”裴钧抬头:“你哪找来的?”“店家小孩儿也这么大。”三口人的晚饭是在葡萄架下吃的,有能乘凉又能欣赏景色,确实是绝美,但是吃完饭问题来了,看着轩轩那样子是有些舍不得走,再说白子涵的钱也是交了租一天的价格,这不过夜有些亏,但若是过夜,今天是周末不是周六,明天大的要上班,小的要上学,从这么回去多少是不方便的。想要说下周再过来,但是裴钧难得看着孩子这么开心,平时对待队里那群小子秋风扫落叶的裴队有些开不了口,再说了,今天轩轩刚和他多亲近亲近,他抬手怼了怼白子涵,示意让他做这个坏人,白子涵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白子涵直接出声:“轩轩想不想住在这里?”小胖子玩的开心,小孩子嘛,再早熟的小孩子他也是个小孩子,手微微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他知道白子涵他们还要上班,他也要上学住在这里肯定不行,但是他真是真相周一这一天早晨可谓是非常的匆忙,白子涵将隔壁的小崽子从床上拎了起来,推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先送小的再送大的,让裴钧准时到了市局,他那个手臂现在还吊着,白子涵也没有让他开车,放人下去的时候开口:“晚上我来接你,别加班,答应了孩子今天吃火锅的。”“知道了,你今天有手术吗?今早起的这么早。”裴钧看了看他有些不放心地开口,白子涵笑眯眯出声:“这个得看安排啊,心疼我啊?心疼我就给我定午间咖啡。”裴钧看着他这顺杆爬的样子有些好笑,不过还是点了头,因为在这红色的牧马人和里面坐着那人已经在市局门口引起了不小的围观,就连刚刚到的徐副局都看了又看。“好了,知道了,你快去上班吧。”说完裴钧赶紧合上了车门准备进去,白子涵吐槽了一声:“还挺有偶像包袱。”说完红色的牧马人便扬长而去。裴钧看见那慢悠悠走在台阶上,明显是等着他过去的徐副局无奈地跟了上去:“徐副局早啊。”小老头看着他唇边的笑意都藏不住,那目光仿佛在说,到底是年轻人啊,还挺黏糊的,裴钧简直不置可否。“有个人看着你也好,省的一天工作起来不要命。”裴钧进了办公室,精神科的鉴定报告已经全部出来了,这一次案子总算是有了新的进展:“老大,这是刚传过来的报告,李长河和李政德都体内都检测出了一种物质,和来宝村的有些相似,只不过浓度轻一些,但是医生说这也足够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障碍,尤其李长河比较严重,现在的表现就是沟通语言障碍,而李政德的情况偏轻一些,算是焦虑和狂躁,并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精神问题。”“反倒是针对徐鸣的报告有些复杂,他被确诊为偏执型精神障碍。”裴钧拿过了报告,那份报告比较长,有检测结果,还有一些病因分析,他坐了下来:“三个人都有问题,这应该和李晓生当年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李长河现在的状况说不明白什么问题的,从李政德入手吧?”裴钧从头将所有的线索都缕了一遍,包括当年的孤儿院,从注意到那个孤儿院之后他就再一次做了多面性的调查,这一次他亲自提醒李政德:“李政德,不,现在应该叫你李铁。”裴钧的目光沉沉地看着审讯室中的人,李政德就是李长河的长子李铁,隔壁的徐鸣就是他的二儿子李宏,李政德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却没有说话,这裴钧继续开口:“今天我们好好聊一聊吧,如果你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说好了,李长河是你的父亲,你有一弟一妹,你弟弟叫李宏也就是隔壁的那位徐教授,你妹妹叫李晓生,就是当年被拉去打了生桩的女孩。不同于来宝村家家户户都重男轻女,你们家对李晓生可谓很是在乎,你也很宠爱自己的这个妹妹,但是偏偏遇到了张明远那样的恶人,遇上了一群疯狂失去人性的村民,小姑娘就那样被从你家中给拉了出去。”裴钧的语调轻缓,就像是电影中的独白一样平铺直叙,李政德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那一天一样,他的精神开始有些变化,眼中的抵触感更加强烈。裴钧看着眼前的资料,将他的推测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