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得这么急做什么?”
萧悦溪一脸疑惑,忙放下茶盏站起来抓着锦颜的手。
锦颜顿了顿,“没什么,你不在准备自己的嫁衣,来这里做什么?”
“嫁衣早就做好了,买的。”
萧悦溪毫不在意的说了句,又想到什么,磨了磨牙,“肖淑云真烦人,她连嫁衣都要和我抢。”
锦颜一愣。
“你们都不自己做嫁衣,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谁要和她想到一起啊,我没什么可做的,反正嫁的也不是我喜欢的人。”
萧悦溪毫不在意的说了句。
“你这般说,亦诀该如何想?不管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他到底是准驸马。这种话若是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莫要在旁人面前说。”
“我知道了。”
萧悦溪瘪了瘪嘴,很显然也是没放在心上。
“今早父皇下旨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昨日萧逸在父皇面前跪了一个时辰,他想娶你。当父皇说了,若是娶你也行,除非你和他一起去求。”
“啧!”
锦颜不耐烦地皱眉。
“皇上这是要把难题推给锦王府啊。”
“那可不?他现如今手上有个铁矿在开采,若是娶了你,父皇该如何想?”
“你特意跑一趟就是为了这事儿?”
“也不是,我主要是最近没什么事情做,想来找你说说话。”
萧悦溪扭捏起来,又道,“现在整个公主府都张灯结彩的,我瞧着心烦。”
“心烦?”
“嗯,心烦,你方才说我不要说那些不好听的话,可是我也不想说的,这场婚事本就不是我喜欢的,我……”
“当初可是你在皇上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喜欢亦诀,如今若是再做这种事情,亦诀难做也就算了,难免还要被有心人利用。”
萧悦溪知道锦颜说的是最近的风声。
关于她和萧统之间的事情再次被提起来,而且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否有爱情,就算面上装的再好,眼睛这东西骗不了人。
宫廷画师画了一次宴请上的盛况,萧悦溪看向萧统的眼神,都要从画面上溢出来了,但凡经历过人事的人都看得出来。
更何况他们私下里这么多年的相处,总能让人寻到蛛丝马迹。
萧悦溪脸色苦下来,干巴巴道,“自从回了京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就算是在宫宴上,我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我有时候在想,我们当时要是留在平州城那该多好,至少不用面对这里的这些。京城的人都跟人精似的,几眼就能把人给拆得什么都不剩。”
“我原先以为父皇是不知道的,直到他前几日召见了我,我才发现,他不仅知道,而且比谁都清楚。”
“你说皇上召见你了?他和你说过什么?”
锦颜沉声问了句。
萧悦溪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问了些以前的旧事,又说了一些当年在宫外的事情,还让我别沉浸在以前,说什么要往前走,不该自己的就别想。”
“旧事?”
锦颜琢磨着这两个字,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