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的一个清晨,一位面容清秀的白领女子,淡青色的职业唐装搭配着一条包臀露腿裤,这种古典与时尚之美与一体的混搭,凸显着韵律之美。她挎着一只精巧的挎包行进在上班族的人群中,在这乍寒还暖的时节,这火辣身材惹得一些男性投来注目礼。
她正拿着手机专注通话,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让她始终需要在风姿摇曳中把握好平衡,因此行走速度也是不徐不缓,处处显示着女性的那份优雅。
然而不巧的是,刚走至斑马线的一半,绿灯却已熄灭,周围的几个人赶忙快步跑过马路。而她却走了神,依旧在款步而行,突然一声急刹车和物体撞击所混合出的刺耳又沉重的声响,在车窗玻璃的碎裂中女人身体在空中翻滚,紧接着又在众人的惊叫声中重重摔落。
女人的身子痉挛了几下,她艰难地调整了下姿势,好像在最后一刻还要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那份美,她终于沉静下来,如一个睡美人。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一个声音,就已深度昏厥。
救护车闪烁着耀目灯光,十分钟后终于赶到,接下去是紧急抢救,担架,氧气瓶,插管,抬上车。
救护车的刺耳啸叫又一次响起,在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和一些叹息中,它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路口。留下一辆沾着血迹的轿车和一位刚从车里钻出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男司机。
半小时后,这位白领女子已躺在紧急抢救室,鼻腔插着输氧管,身体上布着各个连着医疗监控的感应器,双眼紧闭,心跳不稳。
——老朱(朱允文)
女子被抢救的同时,林家大院。
陈士昆正在这个阴郁的地下办公室里,像一头被困的猛兽来回踱步,急躁不安,“她现在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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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刚才的沮丧瞬间就被一股杀气气化为恐惧,他极少看见陈官长的不淡定至此,惊惶正死死揪住他的心,必须小心,否则,“已经在抢救,只是情况有点严重,正昏迷中,而且据情报表明,澜庭社已派人在病床那里严密布控。”老朱喉咙发干,他努力调整一下变得尖利的声调,他知道陈官长面前可不能失态,千万镇静。
“怎么撞到的原因查了么?肇事者背景查了么?是不是澜庭社?如果是他们干的为什么要布控?”陈官长的一联四问老朱也有些顶不住,不过他也是紫衣卫顶尖的灵修者,不会难倒他的。
刚刚搜集到的所有关于这次事故的情报迅速在脑际里盘旋整理一边后,他已选出重点,“据调查表面上是一家企业的普通员工因为酒后开车,似乎和澜庭社没有什么瓜葛,但实际上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就是他们干的!因为还没有足够的调查时间,所以,”
老朱知道那个吴子倩对于眼前的陈官长是具有意义的,他已第一时间尽最大的努力去查清事实真相。可是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哪里够,老朱还在等一个仅次于深喉级别的密报。他豁出去不惜动用了这个隐藏很深的潜伏者,但他没法动用深喉潜伏者,深喉是紫衣卫打在澜庭社最深的潜伏者,老朱甚至连深喉的人数都不知道,全巴伐世界只有陈士昆有资格让其行动。
“陈官长,是澜庭社在执行家法。但确凿消息我还在答复,我知道自己有权限动用他。不过我怕情报还不准确,如果可以是否动用深喉?我听您指示!”老朱很谨慎地小声询问,他控制着声音大小在略微阴暗的地下办公室里会恰好够陈官长听到,以便让其不至于在音量上产生反感。因为这个问题很重要。
陈士昆呼出一口气,仿佛在舒缓情绪,对于此人老朱完全没有把握能掌握他的心思,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完全配合这位权柄熏天,掌控巴伐世界所有国域中几十万紫衣卫的特派长。
“动用深喉?嗯,为什么?”
最后这三个字让老朱顿感无措,为什么他要问我为什么?但他如果不马上回答那就显得自己智不配位了,“是因为吴子倩她,好像直接涉及到关雨,其人身份有些特殊,而且上次被澜庭社逐出组织和以后的一些表现,还有这次事故,都令人存疑。”
老朱肯定不能回答说因为吴子倩还是您陈官长的禁脔,相好,那样自己别说卫长这个宝座保不住,连命都得丢!但他依然不知道这番给陈官长以台阶下的说辞能不能说得过去。
“不必动用深喉,”
“好!”
“哼,好一个家法,”陈士昆眼里堆叠着狠厉,让老朱真想赶紧逃离此地,但他还是钉住自己,“起因应该是吴子倩接触到了澜庭社的一个同事,犯了那些忌讳,连那个同事也受到了澜庭社的严厉处分!当然这是我们在吴子倩车祸前几天就掌握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