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录像里看到,盗窃者们在第二天顺利借此来了一个完美的金蝉脱壳,胜利大逃亡。
难怪驱逐非凡号和雪龙号病员的过程如此顺利,那十个人也很配合地穿上宇航服。
陈丽医师也没敢再去检查身体,毕竟她和张夏都不是病毒专家,晋国强也不准他们去冒这个险,在他们自己要求下,只是给了苏美尔人一些镇静剂和药片让他们自行注射到那个被捆住的发狂的人。那个疯子显然是早就安排参与演戏的,他安静了很多,被胶带封住口捆住手脚,被他的同行穿上了宇航服,带着他们的几个行李箱就此登上了救援船。
但录像中舰员也检查过了那些行李箱,但里面只有一些私人用品,没发现任何异常东西。晋国强看到那十个人,每个人身上都被仔细检查过了。只有那个人,就是被捆住手脚的疑似血尸病毒患者,这个人正当要被检查时却突然浑身抽搐,在场的所有检查人员都避之不及,谁都怕染上血尸病毒。
看来古元藻就放在了这个人身上!
“请问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们不觉得这样做很卑鄙吗?”面对晋国强的指控,联合会议的其他两位舰长表示无话可说,深表遗憾,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惺惺作态,无耻至极!”
晋国强怒火中烧,不顾鲍伟劝阻,耐不住愤怒联系上了这两位盗窃者。
“很遗憾,我们也不想这样做,因为你们才是首先那个违背了联合舰队协作条约精神的成员!”非凡号的舰长阿奇兰撅了下嘴,跟上次那种低三下四的神情截然不同,他已是踌躇满志的模样。
“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晋国强被怒意灼烧着,连敬词都顾不上说了。
阿奇兰笑了,笑容很灿烂,那是一种获得最终胜利才会有的喜悦,显然他经历了前一段焦灼的日子现在已经完全的解脱,“你们拥有了古元藻这种抗病源,却跟我们撒谎说是什么药剂和消毒剂的作用,这明显违背了联合舰队协作条约的基本准则,有困难必须协助的准则被你们当做垃圾了吗?没有道德良知的真是你们自己!”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们难道没有在你们寻求帮助的时候给予你们以医疗协助吗?帮你们治愈好那几十个人次难道还不够体现出我们的诚意吗?至于如何治愈病症的那属于龙国的机密,我们有权保护本国域的最高机密!”晋国强差点憋过气,真是强词夺理。
“哈哈,如果这算是笑话,那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情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研发出古元藻的是朗格尔先生,他是我亚特国人士!专利权也是他和亚力西先生所共同拥有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龙国的机密?您倒是调查清楚了再说,免得贻笑大方!哈哈哈!”阿奇兰仰天狂笑,他得知的情报比晋国强这边要多得多,晋国强一时无言以对。
鲍伟咳嗽一声,插话了,“且不论古元藻的专利问题,就你们这种盗窃行为,是非常令人不齿的,我向你们正式提出抗议,强烈抗议!”
“抗议无效!我们亚特国拿回属于自己本国的专利自然理所应当,而且这个专利也是同样被你们窃取过去的,我们只是,嗯,用你们龙国的成语,就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阿奇兰嘴角眉梢都是得意之色。
“滚!”
晋国强再也忍不住,一把掐断了视频会议。
他有些眩晕,奔涌的血液在颅腔里来回窜动,这是个阴谋,他们被摆了一道。
“好了,国强,我们现在冷静一下,看看下一步怎么办?”鲍伟在一边劝说着,晋国强努力让沸腾的怒液沉淀下来,他一声不吭,将自己重新按在椅子上,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事已至此,急火攻心犯大忌。
他和鲍伟商议和复盘了一下,确定这是一招连环的调兽离山之计,“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第二天一早就会让他们全体滚蛋呢?整个计划做得这么天衣无缝,其中必有蹊跷!”晋国强想到陈丽医师,那个灵动端庄的女士,她怎么也不像会泄密的人啊!
亚特国三十多天前就在研发古元箱体,说明那时候的古元藻就已经泄密,难道三十多天前陈丽已经泄密?
这是一个重大泄密事件,其中肯定是有谁泄露了古元藻的情报,是星启号舰员还是其他人。
泄密?
泄密!丰玉珂就涉嫌泄过密,但被鲍伟保下来了。
晋国强想起来了,当天就是鲍伟值班,负责管理监控设备的就是丰玉珂!
他们?怎么可能?老鲍他?
太扯了!
晋国强愤愤地斩断自己刚才的思绪,我这是怎么了?连老鲍都怀疑上了?但丰玉珂,她会和亚特国串通一气吗?如果她能按规定定期查看各个监控的历史也不会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而且那些家伙在让他们离开前的当晚动手?丰玉珂和他们真有勾连?
陈丽医师为何当晚开完会议,回去得这么晚,半路在休闲厅里还遇到费尔?难道她真是内奸?但她又何必做的这么明显?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有嫌疑,其中一个应该会有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