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磊咬着烟打字:[我知道,若若跟我说去喝酒了,等会儿我去接她。]
做人,最重要的是牌面。
实际上这牌面容磊今天属实要不到,他自己也经常会来leon喝一杯,但真没想到的今天在楼下能见到这样多的熟人。
夜黑风高,正是喝酒的好时节,谁会没事儿站在楼下抽烟呢?是八十一楼天台的风不够喧嚣吗?
容磊想低调点儿,但即便他不抽了,坐到车里、关了所有的灯装人不在,也没有任何用处。
他喜欢玩车,不幸今天开出来这辆lykanhypersport全球限定七台,整个南平仅有两台,颜色不同。
众所周知,银色是萧恕的,黑色是容磊的,车的存在太扎眼,避无可避。
容磊垂着眼看指尖缭绕的烟雾,思量着到底是上去找林故若还是不上。
他不是被人怀着期待而出生的孩子、只是母亲渴望父亲眼神的棋子,在出生后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祝福。
母亲摒弃自己的本心、背离全世界、倾尽所有的去爱父亲,令自己从云端跌落,碾碎成花泥,低到尘埃里开不出任何花朵。
容磊从小眼见的所谓“深爱”就是如此,为爱痴狂,却得不到任何好下场。
他对爱这回事一度嗤之以鼻。
在桀骜不驯的少年时代里,容磊曾一度认为自己这种人不会喜欢上谁,直到林故若出现。
无法抑制的喜欢上,喜欢到愿意为林故若改掉一切,想要等自己的事情全了结后,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曾经在摇摆不定之间纠结过许久,进退两难。
初次也不是酒醉,男性喝醉怎么可能行?也就林故若这种小傻子会信了。
那夜容磊太清醒,情潮退却后他睁着眼看林故若的睡颜,想的是,我们明早算什么关系,都听她的就好。
然后不过是从知己变成了深入交流的知己,他喊媳妇儿时林故若不会驳他面子而已,日子一天的过下去,做尽情人间的乐事,名头与否似乎真没那么重要。
因而哪怕后面他们在异国,对未来的规划分出歧途,容磊也没想过要放开手。
这场旷日持久的冷战发生时,容磊才结束手头的案子,身心疲惫,千里迢迢的飞过去找她,埋头在她胸口去温存,难得想从他人身上得到一句慰藉。
容磊想听林故若软糯且肯定的讲:“我们是情侣呀。”
结果人家非常笃定的来了句:“算炮友吧。”
啥也不是,不如没问。
容磊活到今天没跟谁低过头、更没有真情实感的和除了林故若之外的人认过半句怂。
平常的事容磊也就算了,可这他妈我拿你当媳妇儿,你拿我当炮友的事,谁能忍呢?
冷战时容磊在等林故若先低头,结果那天见到她就破了功,开口似是而非的邀约过两次,被林故若一一回绝掉。
现在容磊当然可以直接上去,他做事向来我行我素,他还能在楼下等,无非怕林故若看到自己不高兴。
前车之鉴如易轻尘离婚证都拿好了,容磊绝不能步他的后尘。
容磊正思考要不要约个朋友过来,两人一起上去,假装偶遇林故若,手机屏幕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