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总督阖眼问道:“如何?信纸上写了什么?”
堂内其他将领给齐齐看向小将。
胆敢在总督府行如此大胆之事儿,且过了怎么就还未被抓获,想必方才那人定是身份了不得,叫他费劲儿递进来的消息也理应是顶顶重要的消息。
小将因着这么些人的灼灼目光并无半点紧张胆俱,他就是有点一言难尽罢了。
那人也是在是太过于嚣张自信了,叫他觉着荒诞离谱至极。
常衡总督见下属久久不言,疑惑看去,见此小将倒也不敢在胡思乱想,忙道:“信中言今晚他将会以南蛮军粮草营的所有粮草为投名状,期望能够参军保卫大梁。
如果事成,那么今晚丑时平阳城南蛮驻军处将会有火光冲起,希望大帅能及时将粮草营打扫收整好,等待新粮进库。”
小将话音未落,堂内惊诧吸气声频起。
听听这都说了啥,怎么整的侵入南蛮军驻地,并把他们粮草营的粮草都给搬空是见多么简单的轻巧事儿般,口气如此之大,如此之狂。
他们倒是相信这人应当是个武艺超群之辈,不然也无法在守卫森严的总督府初入如无人之境。
同样,他们也相信信纸主人能如进出总督府般,在南蛮军驻地进出无阻。
但,做到心中所说的,搬空粮草营,他们确是不相信的,毕竟那可是驻扎了南蛮十万大军的军驻地啊。
就在众将士准备说点什么来嘲讽一下信纸主人的时候,之前外出探查不速之客的士兵回来了。
“报,议事厅外并无可疑之人出现,寻不着那人踪迹。”
听罢小兵的禀报,堂内又一次沉默后便激烈了起来,众将士都不禁忘了之前的议题,话全都开始围绕着信纸上说的事儿和信纸主人而讨论。
上首的常衡总督细细听着下属们的讨论分析,边听边研究起箭矢和信纸。
一盏茶后,见下属们越说越不像样儿了,常衡总督忙拍桌制止,堂内登时静了下来。
常衡总督肃声道:“吵什么?有什么可吵的,这人都还没见到呢?”
“左右也就半天的事儿,是真是假,今晚丑时不就能见分晓了。”
“今晚你们都给本督惊醒点。”
这日晚上月朗星稀,蝉声阵阵,偶有凉风吹过,正是暑日适睡的时候,然,正午见过那封信,听过那嚣张之言的将领却无一是有睡意的,皆都自觉走至城墙之上,望着平阳城南蛮军驻地方向默默不言,似在隐隐等待、期望着些什么。
虽如此,但他们明白这不过是奢望罢了。
南蛮蓄谋已久,粮草又是重中之重,真要是那么好操作,他们自己早就去了,那轮得着他。
不过,或许那人真有对的上他那嚣张之言的过硬本事儿吧,毕竟他们常恒总督府的守卫也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