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祖,已经对水车的能力产生怀疑。
并在心里暗自决定,若是两人诓骗于他,定不会再念旧情。
“遵旨!”
吴家父子战战兢兢地应了下来。
虽然天子并没有说什么难听话,他们却依旧本能地察觉到一股危险。
一炷香后,匠人们放置好水车,看着潺潺的河水从竹筒中由上而下倾泻,天子一直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开。
“王植,让人去看一下收集的水,算一下能否日灌两百亩?”
“奴婢遵命!”
太祖的做法,让安乐伯心里打鼓。
趁没人注意时,凑到吴安身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儿子,你真的确定了这水车能日灌两百亩?没虚报吧?”
“能,我亲眼看到的。”
“那就好!”
安乐伯微微放松了一点。
少倾,王植回来。
“回圣上,一盏茶的功夫,总共收集43桶水,如此日夜不休,确实能日灌二百亩,甚至还有多余。”
“如此甚好!”太祖终于扯开一抹笑容,“安乐伯,你们有心了,朕给你记一功。”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微臣本份。”
“这话说的好,可惜,某些人却不知道这个道理,”太祖的脸色陡然变冷,“大昭遭遇旱灾,那帮酒囊饭袋竟然不是想办法解决问题而是让朕下罪己诏,真是不知所谓!”
这在太祖眼里,简直在冒犯他身为天子的威严!
“水车恰逢此时出现,可见圣上得天之庇佑,”安乐伯一脸认真,“那些倚老卖老的小人,不足为惧!”
“爱卿果真是我大昭栋梁。”
此时的太祖,已经收起多疑又锋利的一面,整个人温和又充满人格魅力。
“圣上谬赞,此物并不是犬子所创,他也只是跑腿而已。”
“造出水车之人可一同前来,如此功臣,朕该当面嘉奖!”
“回圣上,她没有来,”察觉到天子气息变冷,吴安连忙解释,“造出水车之人乃一十岁女童,非臣贪图功劳,而是她确实不适合进京。”
“十岁女童?”太祖眼眸微睁,“吴安,欺君可是大罪,你确定没有诓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