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心了!珊儿,快送张良娣回房休息吧。”
“珊儿快留步,妹妹这就告辞,明日再来请安。”
珊儿望着张良娣离去的背影说:“这个张良娣,今天怎么肯伏低做小了?”
许王妃淡淡一笑说:“我只拿真心待她,她能怎样?”
“可是她以往做了那麽多越礼之事,王妃难道不再追究了?”
“只要她能安守本分,何必再提那些陈年旧事,再说了,王爷如今朝事甚多,怎么能够再让王爷分心呢!”
“王妃,您就是心肠太软了!”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
冬至时节的早上,许王和许王妃穿着盛装并排在香案前,叩首进香,祈愿神灵保佑来年诸事如意。
绣帘外,张良娣和众仆从在外侍奉,每个人各司其职,王爷王妃进香祈愿时,众多仆人拱手肃立,连一声咳嗽都不曾闻到。
礼程进入最后一项,王爷王妃相互祝酒并各自一饮而尽就算完成了祭礼。
往年都是李妃贴身丫鬟珊儿侍奉进酒。今天一大早,张良娣就过来给王妃请安,并表示家祭礼上要亲自侍奉。只见张良娣目不转睛地看着许王和李妃各自端起面前的酒杯,连忙走上前拎起一个小巧的酒壶为元僖和李妃酌酒。张良娣手中拎的小巧酒壶正是她花高价钱打造的鸳鸯酒壶。
张良娣酌完酒就立刻退了出来,隔着绣帘看许王和王妃相互祝酒。
“妾身恭祝王爷心想事成!”
“王妃有心了!”
元僖正欲一饮而尽,抬头看着低眉顺眼的许王妃,不由得心头涌上一股愧意。在这个王府内,她可是正经官家亲封的许王妃,谨言慎行,从无过错,就算她的娘家人无钱赎回老宅,她也从未开口求过他。被冷落、被无视,她也毫无怨言。“心想事成?”是啊,看父皇的话里话外,俨然已将他当做未来太子来磨炼。如若有一天他真的成为太子,他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喜爱的侍妾张良娣做上太子妃,可到时候这个低眉顺眼的李妃将何去何从呢。
元僖压下心头的歉意,看许王妃手中的酒杯满满的像要溢出来,连忙说:“王妃不胜酒力,就由本王代劳吧。”话音刚落,元僖就从李妃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啊!”站在绣帘外观望的张良娣像被蝎子蛰了一下发出一声惊呼。许王连忙走上前问:“媚儿怎么了?”
张良娣脸色煞白,她直愣愣地看着元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妃也连忙走上前说:“妹妹一大早就起床侍奉,许是太过劳累了,时间不早了,王爷赶快去上朝吧,妹妹由妾身照看。珊儿,去找个郎中来为良娣请脉。”
“不,王爷!”张良娣死死扯着元僖的衣袖。
元僖看她神色古怪,再加上又怕误了早朝,一把将张良娣推开说:“媚儿就由王妃照看吧,务必请个好郎中。”说完就急匆匆地出去。
“阿进,赶快备轿!”
“王爷,轿子已备好。”
“王爷,王爷。。。。。。”当元僖乘轿出了王府大门,耳边似乎飘过来张良娣的呼唤之声。
“这个媚儿,今天怎么了,算了,下朝后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