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听着他给自己画的大饼,忍着没有笑出声。
“如果我说我不呢?我为什么不直接选一个掌权人,而要选择一个连继承权都没办法掌握在自己手里的私生子?”
胡娄听到最后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他最忌讳,也最讨厌别人提起他的身世!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所谓的正统就能承担继承人的位置?哪怕对方是个废物,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而自己,有能力有实力,却因为‘私生子’这三个字,被人排挤、被人嘲笑、被人讽刺?凭什么!
“孟晚,你也是假千金不是吗?”破大防的胡娄极度渴望在孟晚身上找到认同感。
“做了那么多年大小姐,只是因为身份,立马就被踢出去了唐家,你知道的,在他们这圈子里,所谓的血统才是一切,他们不管你的能力,他们只要一个言正名顺的继承人。”
胡娄站了起来,走向孟晚,俯视着她。
孟晚看着他,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只找自己。
“你和我一样啊,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以为言年看中你什么?你以为他就不图谋你什么吗?等你的能力被他榨干的那一刻,就是你被他抛弃的那一刻!他现在可是有钱有权的钻石王老五,你以为他真的看得上你这个假千金吗?”
胡娄一字一句,像是要揭破孟晚逞强的假面一样,低语着,如同外表温顺却暗含毒牙的毒蛇一般,一点点缠绕住她的脖子,等着孟晚露出破绽的那一刻,就立刻咬破她脖子上的大动脉!
他捏着孟晚的下巴,强迫孟晚直视他的眼睛。
“孟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猜新闻记者会怎么报道?你猜言年能不能接受这顶绿帽子?就算他相信你,又能不能顶着住那么多流言蜚语?”
他紧盯着孟晚,诱哄着她。
“可别到时他不仅赚了个好名声,还让你下不来台。你答应我,今天什么都不会发生,你要是不答应,那么立刻就会有记者冲进来。”
“原来你是打着这个主意。几百年前的老掉牙陷阱,你倒是真不嫌弃老旧。”
“方法好用就行,从古至今,人们对自己的名声总是看的格外重。”
“所以说,你们清朝人可真难杀啊。”
面对胡娄的威胁,孟晚的话让人有些分辨不出来她是真的不在乎名声还是在逞强。
“那些酒里,有东西吧?”孟晚突然转了话题。
“你连这都发现了,倒是我小瞧了你。怪不得你没有了身份,言年还没有放弃你,你手里,应该掌握不少言年的黑料吧?”
孟晚没说话,直盯着胡娄,嘴角勾起意义未明的笑容。
胡娄笑意更甚,“怪不得……怪不得……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都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们那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人呢。”
“怎么,聚会那些人不是都挺尊敬你的吗?胡少?”
孟晚的话带着调侃的意味,而胡娄却冷哼一声,坐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