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又不想让你死得那么轻易。”
“我比你漂亮,能力比你强,分明也是我先出现在见鹤身边,凭什么是你?”
尚嘉嘉看不见叶苒的表情,但是巨大的不甘与怨恨,却通过话语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忽然之间无言以对,因为她觉得叶苒说得对。
叶苒和徐见鹤是一类人,从小在光环下长大,遗世独立的珠宝。
而自己不过是茫茫人海中最普通的沧海一粟,那凭什么一个喜欢她,一个输给她?
“尚嘉嘉,你拿着这些东西,不会心虚吗?”
“心虚什么?”一道声音骤然落下,“她是偷还是抢了?没本事就道德绑架吗?”
尚嘉嘉眸子一颤,落地门的玻璃上,一头灿烂的金发明晃晃的靠近。
路易斯跌坐进懒人沙发里,长腿交叠:“那你输得也不算委屈。”
被怼得如鲠在喉的叶苒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谁?”
“关你什么事?”路易斯话说得毫不客气。
接着他指尖重重点了点尚嘉嘉的脑袋:“正经事不想,糟心事想一堆。”
路易斯自徐着拉着尚嘉嘉起身,在路过叶苒身边的时,脚步微顿:“受伤搏同情这招,现在早就不兴时了。”
随即,目不斜视的离开了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叶苒一人,她望着自己依旧绑着固定板的小腿,一颗眼泪倏然砸了下来。
她没有受伤搏同情,她是真的不小心受伤的。
方才她和徐见鹤谈话的半个小时,男人从头至尾只说了三句话。
“不可能。”“好好养伤。”“再见。”
她和叶舒臣都估错了,即使改变了性格,徐见鹤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会让徐见鹤心动的,不是性情外貌,而是自始至终的尚嘉嘉这个人。
叶苒露出个惨笑来,这算什么?
她不远千里的来,却仍落得个一百两空,让她所剩无几的尊严,跌进了泥泞里。
锋利的美甲埋进了掌心,刺穿了韧性的皮肤,沁出血迹来。
走廊里,路易斯拉着尚嘉嘉慢悠悠的走着。
“你知道汉密尔顿吗?”他忽然问道,“出身淤泥,却是开国元勋。”
尚嘉嘉看着他漂亮的金发,心里一软。
她知道路易斯是想劝慰自己,不要在意叶苒说的身份之差。
尚嘉嘉抿了抿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