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一年又一年用鲜血用功绩重铸了自己的膝盖和脊梁。
这是他亲手赋予他自己的尊严。
宁死,不可屈折。
“臣不想错过大王统一大业的任何一步。”
见嬴政疑惑,荪歌解释道。
韩赵已灭,燕国逃窜辽东不足为虑。
下一个,就是魏。
安陵国乃魏国附属,唐雎是安陵国国君的谋士。
魏灭,就轮到这位在文学创作上被过分掺水的谋士出场了。
若唐雎真如战国策所言,她敬对方是条汉子。
否则,她也是会执笔写史书的。
编年体,国别体,纪传体,她通通来一遍。
嬴政失笑“这件事寡人可作不得主,全看昌平君的本事。”
荪歌颔首。
郢陈安,她自然可以暂离。
“臣叩谢大王恩典。”
回,定是要回来的,谁也无法阻挡她。
“不如等风雪驻,再离宫吧。”
殿外风雪不知何时下的更大了些,秦王嬴政与荪歌并肩立于廊檐下。
“淮阳的风雪不会比咸阳小,昌平君当心。”
冷风扑面,赢政蓦地开口。
荪歌抬手轻抚去肩头的飞雪“风雪再大,心定则安。”
赢政侧眸,威严冷峻的面庞染上了几分轻快。
心定则安。
他的统一大业亦如此。
他也会坚定不移的成为昌平君口中功盖三皇德高五帝的千古一帝。
只能如此。
也必须如此!
风雪渐渐停了。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可荪歌却觉得脚下的路再清楚不过。
翌日。
荪歌就带着随从,在天将将亮时,离开了咸阳城。
尤记得她带着扶苏前往楚国旧地主持土的一幕幕。
荪歌一走,大秦的朝堂上诡异的热闹起来。
右相之位,就算是摸不着闻闻味也行啊。
奈何大王君心似铁,油盐不进。
就连最会做人左右逢源的赵府令都突然变得有骨气了。
赵高:他这叫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