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庆的日子里,两个新人坐落婚房中,无人去理会他们会如何作想,那毕竟其中的一名新人就连发育或还都未曾完全。
黄家的喜讯传遍了阳州东部半边,那就连炽阳宗的许多内门弟子乃至见习长老也都前来相贺,其中便有着那与俞青在擂台之上对擂过的内门。
初见诧异,可面上依旧喜笑颜开。
不难料想那在俞青与晓雪回到炽阳宗之际,炽阳宗里的人们会如何看待俞青,那又或是如何的为方雅和黄晓雪感到可惜,即便在这般世界中,妻妾成群者并不算太罕见。
“师兄不出去和那些同门喝上数杯么?”
房间中,黄晓雪询问着,手间的红结仍旧抓得很紧,沉重的红色盖上还有着一顶金玉冠,虽对于已然成为修士的她来说不重,可就在今夜,这样不到十斤的东西却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挥手卸下黄晓雪头上金玉冠以让其好受些,俞青展开了灵气屏障,神识散布,就连灵目也是微张,在这一过程中,他也开口缓道:
“有些事情,逃不脱,只能去面对,而今日的你我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我有事情要与你说,你且听好,莫要打断于我。”
“此番回到宗门之后,我便不再是炽阳宗的子弟,那个我要去到的地方或许拥有着能够将方雅救回来的人,再不济,那个地方有人能够教我该如何救她,至于你我的婚事,早些成就大道,届时又有谁人会记得你我有这般俗世婚约?”
“还有”
“还有就是你想让我与你演一场戏,从而让人知晓你是一个人品极差之人,而后让我借助大势休了你,自此与我黄家脱节,再不来往,而你莫叔有宗门的庇护,我黄家必不能动弹于他,也没必要动弹他。”
黄晓雪掀开头盖,冷冷的说着,那望向俞青的眼神淡漠至极。
再无言语,或是被戳穿了想法,红彤彤的房屋里本该火热喜庆,此刻却若寒冬化雪。
屏障笼罩的房屋外,四名御灵八境的黄家子弟躲暗处监视着,那或是防止谁人出逃,又或是预防着谁人来袭。
大厅中、庭院里,许多人喝得面部红润,眼中却毫无醉意,唯独那坐在大席之上黄江海旁边的莫逸喝得醉醺醺,眼神迷离。
曾也有过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遗憾和祝福;今亦是一个灯红酒绿的夜晚,悔辱和自恨。
“今夜!乃我侄儿大喜日子!吾,君子剑,莫逸,便为大家舞一段《君歌长》!”
话音才落,那被众修士
腾出的空地便也出现了一道人影。
“月下佳人,君寻觅,百年孤守,留长歌。恨少狂大喜闲乐,南望山头,佳人已红头”话语很长很长,可除了莫逸之外无人知晓这些字眼与此番剑舞的联系,随着身影长剑的舞动,人们恍若看见了一位倾世佳人,一位或与俞青有些相似的佳人。
不知舞去多久,莫逸累了,借着酒劲睡落在地,平稳的呼吸声在落针可闻的房屋里回荡着。
灵气大手将莫逸从地上托起,黄江海带着他离开了大厅,那因凄美剑舞而变得冷却的气氛再度火热,喝酒玩乐的声响好不吵闹。
次日入午,俞青从房屋走出便往树林间去,无人阻挠于他,只是那在一路上人们对于的他的称呼有了变化。
刺激的酒气充斥在树林间,俞青轻敲响了莫逸我房屋门,无人回应,便也往内走去,见得莫逸躺在床上浑身酒气,再上前。
“让我睡吧。”
有些轻柔沙哑,但俞青能够分辨出这话语就是从莫逸的口中说出,只得作罢。
稍稍弯腰顿首告退,回到客房中便也换上了御火服,一夜无眠却不觉得累,明是已然辟谷,却意外的想吃点什么东西。
门户稍关未锁,人也往原野行去,捕猎来一只兔儿便也往回赶去。
相隔数十米,炊烟的升起让得俞青有些诧异,熟悉的气息很快也消去了他心中那缕诧异,没有太多的话语,回到房屋内的俞青坐在火灶边上便烤制起了兔儿。
不时涂抹上那灶头的油盐,以免兔肉吃起来太过无味。
“这清水粥或还未熟透,可要再煮上一煮?”看着那或是米水二者都下得太多的半熟稀粥,俞青询问着。
未得回应,但黄晓雪还是将瓷锅抬起,再放落火架子上。
米水沫一涨再涨,俞青熄去火堆,轻拍了拍黄晓雪的肩膀示意其先去桌旁坐下,而自己则也抬起瓷锅跟在其后往桌边走去。
清粥和只有油盐的兔肉,这或是黄晓雪吃过最为简单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