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余白也想跟江偏以同居,他都要忍不住自己的小暴脾气了。
安思博这是跟朋友商量的态度吗?
还有,虽然林则手头有钱,被他白嫖惯了,不是很在意这点,但这也不是安思博占便宜的理由啊!
他们一路走来,只有村长家最有钱,房子最好。
正常人都知道东西好,价格就会越高吧?余白不清楚安思博是怎么跟江海、江建民商量房租的,但价格肯定不一样。
怎么到安思博嘴里,就变成对半a了?
余白拎着重重的行李箱跟江建民离开时,心里还琢磨,他得想个办法,在不ooc的前提上教育教育安思博。
林则又不是他爹。
逮着室友这么理直气壮的吸血,那像话吗?
村子靠山,不缺石头,村里的泥巴路上铺着不太平整的石块。余白背着包,拖着行李箱行走在路上,两千块的黑色行李箱磕磕碰碰的,他都怕把轮子颠掉了。
好在,五分钟后,江建民总算停了下来。
他们面前是一个挺破的老房子,白色的外墙很斑驳,甚至墙缝里还长着杂草,屋顶搭的是黑瓦片,上面还飘着几片去年冬天的落叶。屋子的左边,有一个很高大的柿子树,绿油油的叶片里藏了很多青色的小果实。
橘黄色的灯光穿透窗户纸,是很温馨的色调。
“小以!”
江建民站在门前喊,很快,一个佝偻的老人家给他开了门。
“妈,小以不在家吗?”
江建民走进堂屋里,他好像早就知道老人不会回答他,主人般的将每个屋子都打开来看了一眼,“果然不在。”
江建民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哼气声,回头看门口,“你叫林则是吧?别在门口愣着了,进来吧。”
少年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走进了堂屋中。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站在门边角落里的驼背老人,轻声喊了一句,“奶奶好,打扰了。”
江建民哎呦一声,笑了。
“城里的小客人还挺礼貌,不过我妈她脑子不行了,早就听不懂话,也不会说了。”江建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老人身边最近的一间房,你就住这间吧,这是我哥,也就是小以他爸的房间,现在空着了。”
余白被江建民拉到门口,房门开着,黑暗裹挟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迎面扑来。
少年皱着眉,正摸索着想要开灯,一道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传来。
“你在干什么?”
“啊!”
少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猛地回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对方头微低,灯光昏暗,他上半张脸几乎藏匿在阴影中,唯有那双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眸子,于微长的发丝中看的分明。
屋顶上,一根电线吊着的灯泡被风吹得微晃。
老人依旧佝偻的站着,像一个生了锈的木偶。
江建民好像在责怪“小以”又在外面乱混,“……整天跟镇上那些二痞子在一起混日子,钱也挣不到几个,还不如跟我儿子一起出去打工……”
但声音进了林则耳朵,就被他的大脑自动过滤了。
戴着黑框眼镜的少年喉结滚动,生硬的咽了口口水,“那、那个,我是来租房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江不是真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