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川点了点头:“略知一些。”
“既然知道,那我就不用再多跟您解释这个了。”
店里伙计继续压低着音调,说道:“大概在两年前,长沙帮九门齐聚,探了座极其凶险的大墓,但不知什么缘故,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件事传了出来,据说这个大墓各种冥器堆积如山,长沙帮虽然从这座凶墓里摸了不少冥器出来,但也落得各有伤残的下场,到现在还都是瘸的瘸,瞎的瞎。”
两年前,这与那张照片的时间相吻合。
其实许天川心里也已经想到,如果镇魂族古墓真的在长沙区域的话,那必然跟长沙帮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为了更加确定,许天川又故作疑惑的问道:“你说的这个与青铜爵杯上的文字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
店里伙计立刻表情认真的说道:“不仅仅长沙帮九门两年前联合探墓的事儿被传了出来,他们从凶墓里摸上来的很多冥器也不知道为什么流落到了古玩市场上,每一件从那座凶墓里摸上来的冥器,基本上都带有青铜爵杯上的那种奇怪的文字,虽然没有人懂这到底是什么文字,也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这是一种古代专门在贵族部落之间交流的专属文字,是权贵的一种象征和代表。”
“而这尊战国青铜爵杯,就是当年长沙帮九门联合,从那座凶墓里摸上来的冥器,所以上面带有这种奇怪的文字。”
可能是一方面为了让许天川更加确信,店里伙计在话说完后,又表情认真的补充了一句:“爷,我这番话可句句属实,绝对没有编故事,我可以对天发誓,您也可去打听打听,几乎整个长沙城圈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儿,长沙帮的九门之首六指阎王,缺了只耳朵,脸上还落下一道碗口大的疤,就是在那座凶墓里留下来的,还有九门的八爷,断了条右腿,别看他现在走路好好的,其实是后来装的一条假腿!”
许天川点了点头,确实相信了店里伙计的话。
不过相信是长沙帮九门两年前联合探墓的事儿,而并非青铜爵杯。
因为长沙帮九门从镇魂族古墓里摸出来的冥器有一部分流露到了古玩市场,并且大部分冥器上都刻有永生文。
所以永生文就成了一种具有身份象征的标签,被造假者拿来刻在各种赝品上,来冒充镇魂族古墓里的冥器。
至于为什么长沙帮九门两年前联合探墓的事儿被传了出来,甚至一部分冥器还流落到了文玩市场,肯定是遇到了黑吃黑。
这种分赃不均起内讧的事情在盗墓贼团队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即便是团队意识再怎么强,贼就是贼,在巨大的利益面前,甚至亲兄弟,父子俩都能为财生杀。
这也是为什么两年前会有一张照片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洛阳城,肯定是黑吃黑为了出货呗。
“爷,这回您该相信了吧?这三千大洋,我可绝对没多要您的,我敢保证,不出两年,这东西价格最少能翻一番!”
店里伙计又看着许天川,一副迫切交易的说道。
许天川点了点,自己心里所想问的,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不过许天川最后又多问了一句:“你可知道,这长沙帮九门联合掘的这座古墓,大概在什么位置,古墓的墓主人又是什么来头?”
店里伙计立刻把头摇的像是拨浪鼓,说道:“爷,这可就不知道了!别说是我了,除了长沙帮九门以外,恐怕没有任何人知道这座凶墓的位置到底在哪儿,墓主人又是谁,不过虽然不知道墓主人是谁,但身份绝对显赫,最起码也是皇室贵族,王侯级别的人物。”
许天川点了点头,这本来就是随口一问,也不指望能问出什么来。
“把东西包起来吧。”
许天川淡淡的说道。
“好嘞,爷您稍等!”
店里伙计立刻屁颠儿的出了里屋,从柜台上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将战国青铜爵杯小心翼翼的打包起来,再转交到许天川的手中。
许天川递给了伙计一张面值三千大洋的银票,这是恒通钱庄的银票,全国各地在哪儿都能兑换。
还真的就花了三千大洋买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赝品?
焦三和刑常,包括水珠儿在内,都看着许天川笑呵呵的抱着檀木盒子,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