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下去,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是,大人。”
祁淼没有直接选择离开昧谷,而是来到关押慕离的地方,关押慕离的地方,除了几只重零在看守外,并无其他人在。
望着还处在昏迷中的慕离,祁淼轻声道:“小少主,你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你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原以为慕离会继续装睡下去,没有想到她竟二话不说起身,而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祁淼面前。
“三水,喝酒不?”慕离从怀里拿出两瓶小酒壶,“这是我偷偷买的,平日里我哥哥不让我喝酒。”
“小少主,你自身都难保,居然还有心思喝酒。”祁淼说话语气都跟以前不一样,“还有不要再叫我三水,我跟你很熟吗?”
“不熟。”慕离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自己掉下来,“三……祁淼,不好意思,叫习惯了,喝酒吗?”
结果,还喝不到半瓶酒,慕离的脸便开始微微泛红,嘴上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要是苏荼祭看到了,保准会被骂死,然而现在在慕离身旁的却是祁淼。
“看来你哥不让你喝酒是对的,才喝了半瓶酒,变醉成这样,要是两瓶酒下去,岂不是……”
“我……这个少主当得是不是很差,总是需要哥哥来保护我,还害得三水你变成这样。”借着酒劲,慕离把压抑在心里的苦楚哭出来,“我不想永远当被保护的人,我想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人,可是……”
祁淼:“……”
……
忙活整整一天的夏瑾,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结果还得替病人熬药。所幸有弋痕夕搭把手,不然真的就会累死,看来当医者也是苦差事,压根就没有休息时间。
“苏荼祭,路璐已经醒过来了,你想去看她一眼吗?”夏瑾端着碗黑乎乎的中药走进来,“当然,你们也可以去看望她,不过……”
“不过什么?”游不动问道。
“你们去了便知道。”夏瑾故意卖下关子。
说着,在夏瑾的带领之下,苏荼祭和弋痕夕他们几个人来到房门前。刚一推开门,便看到坐在床头的路璐,眼睛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空洞无神。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路璐,你是不是还是被他控制着。”苏荼祭试探性地问道。
“夏瑾的医术挺了不得,我已经不被那人所控,倒是你!”路璐苦笑一声,“苏荼祭,倘若不是有人出手阻拦,你早已经死在我麾下。”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那个人,但……我想知道为何你想取我性命?”苏荼祭不解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路璐暗自攥紧拳头,道:“你别告诉我,当年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都不知晓。”
“祭,路璐到底在说什么?”辗迟忍不住问道。
苏荼祭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当年诛杀我全家,不正是你父亲。”路璐将剑抵在苏荼祭的脖颈,“父债子偿,既然是你父亲欠下的债,那就由你来偿还。”
“路璐,你先冷静下来,我觉得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辰月劝解道。
“哪有什么误会,若不是当年苏荼祭的父亲派人来斩杀我全家,我又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路璐嗤笑着,话语间充斥着讥讽意味。
“我以为你已经释然,没有想到还是如此的执着,虽然我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我可以保证此事与零王无关。”
“他是你父亲,当然会选择替他说话。”
话音刚落,路璐朝着地面发了个零煞,随着一阵闷声响起,整个房间都被烟雾笼罩着,视线严重受阻。等到烟雾快散尽之际,路璐和苏荼祭竟不见踪影。
辗迟二话不说冲出去,差点就撞上前来换药的夏瑾,幸好夏瑾往右一侧身躲过去,不然又得重新调药剂。
望着辗迟如此的慌张,夏瑾便问道:“辗迟,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是……”
“路璐把祭给带走了,我们怕她会对路璐不利。”弋痕夕解释道。
“奇怪,苏荼祭是零,你们为什么如此关心他?”夏瑾顿了顿,道:“我是逗你们玩的,不过得小心点。”
结束了,结束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