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了不会儿,他停下手,下了榻,急急地跑到秦妙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瞅了瞅。
嗯……好像是黑了点,不过……还是挺俊俏的嘛……确认自己只是黑了,不是丑了,他才从梳妆台挪起屁股,屁颠屁颠地跑回暖榻上。
秦妙见他颇为紧张的样子,捧着个肚子笑欢了。“还从没见你这么臭美的时候,哈哈哈!”
谢玘也不管她笑话自己,还一本正经地给她解释:“我还不是怕自己变丑了,惹得你嫌弃我……”
嫌弃他?秦妙听这结论,顿时一滞,继而又是一阵大笑。“对啊,你要是变丑了,我就不要你了!”
“你看,我就知道阿暖是看上了我的皮相!那我还不得好好养着这张脸呀~回头得让人给我张罗个斗笠,这样就少黑点。”嗯!这个主意好,谢玘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正确。
秦妙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我哪有这么肤浅……”说完就捧着他的脸左瞧瞧右瞅瞅,临了还在他的脸蛋上吧唧了一下。
“不过,肤浅点也不错!”
谢玘自然是知道秦妙的半分真半分假,不过这是他俩之间的小情调,故而也很受用地让她亲。
二人闹了一阵后,到了晚膳时分。今日厨房给秦妙炖了一锅老母鸡汤。往日里晚膳时分也经常有这样的大补汤,但秦妙总是胃口缺缺。不过今日许是相公在旁,心情美丽,秦妙比往常多喝了几碗,这让谢玘看着就放心多了。
吃完晚饭,谢玘与秦妙稍事休息后,便携手去花园里消食。如今仍是春寒料峭,出门时谢玘亲自为她披上一件大氅,还有一顶绒帽,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冷风一吹,脸蛋红扑扑的,很是鲜嫩。
谢玘满意地牵起秦妙的手,慢慢地往花园处散去。娇妻相伴,这样惬意舒适的日子,让他多日来积累的疲惫一散而空。
二人随意地散步,随意地聊天。
“阿玘,你知道张猥琐后来被流放到何处了?”因近日新任府台夫人来访,让她无意间又想起那个人。
谢玘冷哼一声:“他呀,流放赣南。不过……”他轻轻咳了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秦妙一顿,转过身仰起头,巴巴地看他,可爱极了。不过随后她说了一句:“杀的好!”
这样的斯文败类,早该下地狱了,秦妙狠狠地如此这样想,眼神也难掩地流露出一丝狠辣。
“阿暖,你这可爱的小脸,说起杀人的话来,可真是……别有滋味!”谢玘眯着笑眼说道,有些诧异的是,这小妮子怎么就知道自己会在流放路上出手。
“那你喜欢不啦?”
“嗯……”
“你敢不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