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舒雅儿反问道:“要是找到了,我还能让她留在家里吃饭?”
“这倒是。”钱氏说道,“那是不是藏在她家里,我让你大哥夜里过去,去偷过来?你仔细说说看是个什么模样?”
“东西太小了。”舒雅儿摇摇头,“还是我来想办法继续教好她,让她自己拿出来比较好。”
“行,那娘也对她好一点!也晚点和你嫂子说一声。”
舒雅儿的目光深沉,“不用,娘,你别轻举妄动,你要是突然对她好了也不合适,咱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正好。你还是原本的态度就行。”
“中!”钱氏想不到郁青青身上有什么好东西,不过女儿肯定是带福气的,不然梦里不会有神仙帮忙,居然教女儿编竹筐的手艺,还告诉女儿泉水被堵,这不是给舒家送钱嘛!
钱氏拍了拍胸脯,“雅儿,我都听你的。”
舒雅儿背了很久的箩筐,感觉自己的背都有些疼,这会儿对着母亲说,“我睡一会儿。”
钱氏立即应了下来,把编箩筐的东西拿到房间外,整个房间都留给舒雅儿午睡用。
郁青青下午睡了一觉后,傍晚还去了一趟郭家,头三日每日要吃三次药汤,在郁家自然是不方便熬药的,于是郭南星包揽了煎药的活计。
早中晚三次,郁青青过来郭家吃药就可以了。三日之后,就是一天吃一次药,连续吃七日。
把黑漆漆又加了不少黄连的药汁一饮而尽,郁青青这次吃完之后,之后就不用再过来了。
郭南星本来因为郁青青看病给银子就对她的不满烟消云散,见着她吃药利爽,吃过了药也不急着离开,而是帮着祖父炮制药材,不知道说些什么,还让祖父笑声爽朗,让郭南星对郁青青多了一些好感。
外面起风了,祖孙两人加上一个郁青青,在把院子里的药草往里屋搬。
最后还剩下一些,郭南星既不让祖父动手,也不让郁青青帮忙,自己卷起了衣袖去搬。
等到他进入到屋子里的时候,就听到了祖父的叹息声,“还是青青心细,这事是我想得不妥当,以前总想着,倘若是南星寻着了他的爹娘,倒是没想过这般让他心中不安。”
郭南星进来了之后就听到了他的名字,黝黑眸子不解地看着郁青青和祖父,奇怪询问,“我能有什么不安?”
郁青青笑了笑,把手边的参茶一饮而尽,没回答郭南星的问题,反而是对郭溢说道:“郭大夫,我就先回去了。您记得去衙门办就好了。”
“哎。”郭溢应了一声。
郭南星看着郁青青离开,夏日的暴雨来得急,刚刚还是狂风乱作,现在已经开始落雨了,偶尔可以听到雨滴重重落在瓦片上。
郁青青行走的姿态很轻盈,像是稚幼翩跹的蝴蝶,在狂风之中行走,让人担心下一秒狂风就会撕烂柔嫩的蝶翼,只是这只蝶风雨都无法摧残,她行走得很稳。
收回视线,郭南星看着祖父说道,“祖父,刚刚你们在说什么?要去衙门办什么?”
“去办你的身份文牒。”郭溢笑着对郭南星招手示意他坐过来,在孙儿听到了话身子一僵的时候,他拍了拍郭南星的脊背。
“那丫头让我去找一个脸上有痦子的差爷,走他的路子可以把你记成我的孙子。”
两人虽说以祖孙相称,但是郭南星的名字从未正式记在郭溢名下。
被这句话狠狠烫了一下,郭南星眼眶有些发红。
一会儿有些感激郁青青,一会儿又有些惶恐,祖父心中愿不愿意把他当做孙儿?他不过是个乞儿,是不是碍于不好拒绝郁青青。
嘴唇动了动,郭南星说出口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