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洛毫不顾忌的躺倒在茅草上,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肌肉,长舒了一口气。
这时邻近的牢房传来关心的声音:
“怎么样,伏尔洛。今天的‘收益’如何?”
说话的是巴度,是伏尔洛在这里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这两个字的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
“还行吧。六场。”伏尔洛头都没动的回道。
“六场?!”巴度的声音里满是敬佩,“行啊,看来你马上就能自由了!”
“还早,还早。”伏尔洛说着,鼻中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他睡着了。
梦中的他又回到了以前,自己还是贵族的时候……啊,锦食羽裳、仆从千万!多么美妙!这一切很快就能实现了!
凌晨。
天色朦胧之时,伏尔洛便被修罗动静非常大的开锁声唤醒了。
“该起了。”修罗捶了一下牢门。
“这么早?有多少人看?”伏尔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不少。”修罗瞥了一眼伏尔洛这个后辈,“这次对人。可别死了。”
伏尔洛笑了笑:“噢噢!原来修罗也不想我死啊!很期待和我对决是不是?”
“滚。”修罗晃了晃健硕的身体,一把揪住伏尔洛,像丢老鼠一样把他从牢房里扯出来扔了出去。“我很期待给你收尸。”修罗狠狠道。
伏尔洛踉踉跄跄站住,挝了挝自己的手筋:“好吧,好吧。”他恢复了严肃,一股虎狼猎食才会有的气味从他身上蔓延。
角斗不是游戏,它关乎角斗士们的存亡,绝不是闹着玩的。
角斗场。
伏尔洛身着轻质软甲,手持短刀。而他的对手则头戴头盔、身披钢甲、全副武装。
赤身角斗士对阵重装角斗士。
这是幸灾乐祸的观众老爷们特别要求的。
伏尔洛望着手中的短刀,又看了看已经摆好开战架势的对手,心中百味杂陈。
“阿尔甘笠·伏尔洛。”伏尔洛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微微颔首。
“左利阿安·弗里·乌里尤斯。”对手还礼。
按照惯例,是先由赤身角斗士先发起进攻的。伏尔洛晃了晃手中的短刀,接着便向乌里尤斯冲去!
乌里尤斯让过身去,短刀斩在了他的左肩甲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音。
“当!”
乌里尤斯趁机还击,挥动短剑划开了伏尔洛的轻质软甲。
“嘁。”伏尔洛一个膝顶拉开了与乌里尤斯的距离,但他的腹下流出了鲜血。这场战斗的胜负似乎很明显了。
—
“爸爸,他好像受伤了。”蒂艾娜关心道,漂亮的脸蛋跟随着伏尔洛的行为变幻着表情。
“这对角斗士来说只是平常小事。”父亲摩挲着自己的络腮胡,解说道。
—
“呀!哈!”乌里尤斯凭借重装的优势,不顾一切的冲向伏尔洛。伏尔洛把短刀架在左臂上,死死的盯着冲过来的乌里尤斯。
又是一个来回,伏尔洛抓住了乌里尤斯的胳膊,扭动全身之力,把短刀刺进了他的腋下。但重装角斗士也没放弃,他拼尽全力将伏尔洛撞到在地。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