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就只是笑话而已了。
三十岁,我的梦想又一次被踩碎。
电话响起来时,我听到了妈妈孱弱的声音。
她已经病到不行,而我却拿不出一分钱来挽留她的性命。
终于,我去到了我最嫌恶的地方,做起了我最嫌恶的事。
那地方都是鬼,像养猪一样养着一帮人,我就是其中一头。
借助鬼的力量,我最终得以给母亲善终。
看着她临走前的微笑,我流下了眼泪,想事情想了两年的每晚。
又三十年,我老死了。
临死的时候,鬼们撕了我的,拆了我的骨架。
我的心被放到市场上,标价1元,无人询问。
兜兜转转,我又来到了地府。
再次排上奈何桥的长队。
后面的人我都很熟悉,他们在上次投胎,就排在我的后面。
不一样的是,他们全都愁眉苦脸,甚至有不少直接跳进了奈何川,与那些“孩童”嬉做一团。
有人拉扯他们,但全都被他们挣脱。
“疯子?”
我前面的人看着他谑笑。
我浑身冷得发抖。
终于,队伍快要排到我。
魂们回答孟婆的问题,我已经能够清晰听见。
“做人还是做鬼?”
“做人。”
“做人。”
“做人。”
“做人……”
“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