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特意找了羊水穿刺的照片,看着十多厘米长的针头还闪着冷光,游玉惊出一身冷汗。
过了一周之后又去医院测,最终肝功合格。
羊水穿刺的日子定到了下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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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滨城,早春渐渐温暖。
路边的枯树开始抽新芽。
可惜有个男人不是,好像被留在寒冷的冬日尾声。
孤寂凄凉。
王凉遥眼瞧着儿子一点点变的疯狂,又最终像被吹灭的蜡烛一般归于沉默。
又一天,谁都找不到他。
楚弈给她打了电话之后,王凉遥最终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最终真的在楚弈口中的地址找到了颓然憔悴的儿子。
三月份的滨城已经没有暖气,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
楚昭躺在801游玉的卧室里冰凉的地板上,周围一片乱七八糟横倒四处的酒罐酒瓶。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昏暗的房间,浓重的酒气。
阳光从拉开的窗帘照进来,空气中悬浮的灰尘漂浮荡漾。
很久没人住,或者很久没打扫。
王凉遥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楚昭,疼惜的叹口气,低声呢喃,“怎么就这样了?”
也不知道说的是楚昭,还是楚昭和游玉的关系。
躺在地上的楚昭没有出声,过了半晌才微微张开嘴唇,嗓子嘶哑的厉害,“妈,我找不到她,怎么办啊。”
他托了许多许多人,可是中国太大了,她像一滴水落入大海,怎么都找不到。
怎么都找不到!!
无力感笼罩着他,如丝线一般缠绕束缚他,日复一日的紧,让他最终无法呼吸。
“我是不是做错了?”
闻言,王凉遥叹气,满脸忧愁的坐在楚昭身旁,垂眸打量着儿子颓然憔悴的脸,想说什么,最终张张嘴,还是把那句话吞了回去。
“儿子,你是做错了。你知道哪错了吗?”
楚昭没应声。
“你应该把她放在第一位,如果你想跟她携手余生的话。”
“这次你的固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之后你准备怎么办?”
“唉”,王凉遥又长叹,“好了,妈妈好像偶然听到她在哪,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猛的起身,刚刚还遮在眼前的手臂撑在一侧,一双凤眼红的让人心惊。
楚昭突然跟活过来似的,额头上青筋爆出,紧盯着王凉遥,“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