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婚后完全两幅面孔!
谢珩正欲甩开她,掌心一软,被咬伤的地方被人轻轻舔了一口,酥酥麻麻地痒。
他正欲呵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寡妇,她像只小猫一样用柔软的脸颊蹭蹭他的掌心,似多了一丝妩媚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下次擦药,我一定忍住不叫,也不咬人了……”
掌心滚烫的谢珩一时竟忘了抽回手,只冷冷道:“不许叫夫君,”
“为什么?”
“我不喜欢。”
“那,我还叫先生?”
谢珩背过身去不作声。
他原以为小寡妇还会不死心地哄他,谁知对方很快没了动静。
一转头,面朝他的小寡妇已睡着,一只手紧紧抱着一个已经很旧的布偶娃娃,而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掌。
谢珩把自己的手从她小小的掌心解救出来,出神地望着帐上的蝴蝶。
这个宋大夫当真可恶,也不知究竟在水里搁了什么,害得他……
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被窝里,阖上眼眸微微喘息着,突然一只腿伸到床上来。
他惊得抽出手,回望了一眼睡觉极不老实的小寡妇。
她突然撑开眼皮看他一眼,呢喃,“先生怎么还不睡?”
谢珩不动声色把她的腿放回去,“就睡。”
她抓着他的手心满意足睡去。
*
鸡叫第二轮时,桃夭就醒了,雾蒙蒙的眼睛盯着红彤彤的屋子晃了神,下意识看向床铺,叫了一声“莲生哥哥”,随即回过神来。
这世上已经没有莲生哥哥了。
先生还睡着。
睡着的先生不那么冷,甚至看起来很温柔。
她踞坐在床边打量他片刻,大着胆子伸出手指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他鼻侧的那颗小痣上,正看的入神,他突然睁开眼睛,浓黑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就像是展翅欲飞的蝶翼。
桃夭吓了一跳,立刻坐直身子,结结巴巴问;“先生,醒了?”
头脑昏沉的谢珩半阖着眼眸,冷白的手指轻轻揉揉眉心,睡意浓浓“嗯”了一声。
桃夭对此已有经验,“先生是不是想要如厕?”
不等谢珩回答,她伸手去掀被子。
来不及阻止的谢珩见她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从她手中夺过被子,一脸羞愤,“放肆!”
新婚第二日就被骂的桃夭都要哭了,默默叠好被子搁到箱笼上要出门,这才想起门还从外面锁着。
她朝外面喊了几声,过了好一会儿,外面响起开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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