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越来越多,他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小,同时,对他也越来越疏远冷漠。
许听景管不住外界的声音,只能尽可能对他好,可是天性敏感的少年不知何时抗拒起来和他的接触,这让他束手无策。
在兄弟俩交流的这段时间,明央正暗戳戳观察着许听景的手,并且偷偷戳了戳。
很好,看起来只是单纯错位,没有骨折。
她那双黑溜溜的葡萄眼看了看许听景,又看了看许云安,最后抬起他的手转了转,小手找准骨端,一拨再伸,一折一顶,最后只听咔嚓一声,手腕成功复位,整个过程也就持续了十几秒。
预感到异常,原本在聊天的三人立马齐齐看来。
“我说你——!”
明砚意识到不对,顿时以为坏事,张嘴准备教训。
可是突然间,许听景的手腕动了一下,面露诧异:“似乎……好了?”
明央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深藏功与名。
几人皆是不可置信,明砚也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只剩下一双眼眸震愕地看着她。
“央央你……”
五岁小孩会正骨,这是不是过于……呃,惊世骇俗了些?
明央心不跳脸不红地扯谎,“我哥教的。”
“你哥?”
那也不对啊,顾言秋好像也才八岁吧!!
明央一本正经:“哥哥在家里被打了,手腕坏掉,没医生,哥哥教我,然后咔嚓一下给他掰回来的。”
哥哥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某种方面来说她并没有撒谎,晁雅晴有一次就将顾言秋的手拉到脱臼,他忍痛一夜,最后还是晁雅晴怕出事情,找家庭医生暗自处理的。
这些话透着稚嫩与天真,却听得人脊背生寒。
她说的是家里被打,那也就是……被保姆欺负?还是顾家夫妻虐待?
“哥哥你最好固定住,去医院拍个片子看一下。”明央不放心地叮嘱一遍。
末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都经过特殊改造,就算哪里断了,就像这样修修补补还能继续用。许听景是普通人,保险起见还是要拍片确认一下。
许听景依旧沉浸在惊愕中没有回神。
“然后把我放在边边,我自己回家吧。”明央注意到后面的牌子,写着《教育机构》几个大字,也不知道顾言秋是不是在这里上课。
比起去明砚家里找不自在,她宁可和顾言秋待在一块。
明砚皱眉拒绝:“你要是丢了算谁的?”
明央转过身不给他,只留给他一个饱满的后脑勺:“反正不算你的。”
明砚一噎,险些发作。
眼看两人要产生争吵,许听景急忙跳出来当和事佬:“好了好了,明砚哥哥的家就在前面了,我们先过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明央皱眉反驳:“他才不是我哥哥,我不叫他哥哥。”
这句话让明砚心头作梗,这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