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问,你怎么了?”
记忆中的赵家二少爷不说年少有为,那也是少年英才。现在连她个女子都比不过,还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且问你,是谁将你从赵府救出?是谁让你从军营回归?又是谁能给你安稳的住所,令赵家忌惮?”
是胡家,是胡家,还是胡家!
翠儿不知记忆中那个聪明睿智的二少爷哪里去了?但眼前的人很有可能会成为她往后余生的依靠,她也不想让他莫名丧命。
“谁都不是傻的,胡家有这般能耐,你不紧抱胡家大腿,竟想着以一己之力逃避现实?你逃了十多年,难道还不明白,赵员外是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
逃?
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翠儿在县城多年,她很清楚得罪赵家的后果。连那些无意得罪赵家的人都遭了毒手,赵希,这个赵家名副其实的继承人,赵员外又怎会让他好过?
当年,或许还能记着兄弟情放他一马,现在的赵员外绝对没有这种心思了。
翠儿一点点,掰碎了,灌输给赵希听。
不得不说,她这一招还真让赵希听进去了
“我就不该回来!”他愤愤地甩掉手中的衣衫,抱着头,后悔不已。
翠儿冷笑,“那我和盼儿就更不该活着了。”
赵希不回来,或许能逃过赵员外的追杀。那她和盼儿呢?就活该一辈子被磋磨,连个痛快日子都过不上?
“翠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希瞬间白了脸,他是后悔回来,但绝不后悔与翠儿和盼儿相认。
赵希生怕他们误会他,赶紧解释种种。
十余年的打压生活,磨平了他的棱角,磨灭了他的意志。但他对家庭的渴望与日俱增,他很高兴能有个家,能有个孩子,他怎么会后悔见到他们呢?
赵希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他有多庆幸能够找到他们啊,他只是,只是对赵家的恐惧远远高于找到妻儿的喜悦。
该说的,不该说的,翠儿都说了。她幽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赵希,你不是一个人。要逃你便独自逃吧,我和盼儿绝不成为你的拖累。”
赵希前一刻还沉浸在翠儿的拒绝当中,后一刻便知晓了翠儿的心意。
赵希,这是翠儿第一次直呼其名。但从她嘴中说出的名字,却带着股特别意义。像是有着定身符一般的功效,赵希不再想着反驳,而是冷静了下来。
“翠儿……”他感到羞愧,翠儿如此为他,他竟和她心生芥蒂。不自觉想要拉扯住她,翠儿别过身。
“我去外面替你引开守卫,你趁机逃命去吧。”
她掩面而去,瞧那模样就像是难忍分别。
赵希一颗心盛得满满当当,他就知道翠儿心里是有他的,而他……他也想让翠儿过上好日子啊!
只怨造化弄人,他和翠儿……难道注定无法长伴吗?
赵希欲哭无泪,叹息间对上一双如葡萄似的大眼睛。
盼儿正好奇地盯着他。翠儿和赵希说话没避着他,盼儿听着听着瞌睡虫就没了,现在与其说是好奇眼神,不如说是奇怪的眼神,他觉得这个爹,脑子似乎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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