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
路征到了江家。
因为江拾月的催眠失败。
本来给江拾月和江肆年催眠的大师负责给他们再次催眠。
江肆年没什么问题,一切顺利。
到了江拾月,怎么都不行。
催眠接连失败。
这对大师来说是肉。体和精神双重打击。
大师说,江拾月防备心太重,不信任他,所以催眠失败。
于是经过一家人再三商讨,在江拾月的坚持下把路征叫了过来。
陈山河曾经私下悄悄问过江拾月,“这段记忆于你而言用处不大,为什么突然坚持要恢复?”
江拾月摇头:“不是我坚持。”她食指倒转指着自己,“可能是‘她’想知道。”
也或者被改掉的记忆促使她变成了后来的极品性格。
***
初春,依旧寒风凌冽。
点着炭炉子的房间里却像春末夏初。
江家人站在江拾月买的四合院里,一个个冻到嘴唇发紫却顾不上冷,纷纷朝房间探头探脑。
陈山河站在稍远的位置,目光落在窗户上,心却早已经飞向屋内。
房间里是路征和江拾月。
江拾月现在像是置身于一部老旧的电影中。
电影的老江和叶文君都还年轻。
叶文君在哭,江尹青在哄。
因为小江拾月。
叶文君和江尹青忙于工作,江拾月往往是大几岁的江肆年在带。
但,当时江肆年是要上学的,往往江肆年在教室上课,江拾月就要被关在房间里。
渐渐,叶文君和江尹青发现,除了江肆年,江拾月跟任何人都不亲近,不光不亲近还不搭理人。
对江肆年以外的人都排斥不安。
就算面对他们两口子,江拾月也会躲,躲在衣柜里,怎么哄都不出来。
除了怕生还不会说话。
叶文君和江尹青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就不再锁着江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