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什么都没做?我们郭家真心待你,给你的彩礼在咱们这一片是头一份吧?你倒好,结过婚这么大的事都敢瞒着我们!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贱人就是贱!”
向雪娇更委屈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我没有!我是清清白白……”
说到一半,意识到这个词不合适,顿了下。
“你还清白?我呸!”郭母朝向雪娇重重啐了口,反手又指向江肆年,“你前夫都带着孩子来找你了,你还敢撒谎?”
众人齐刷刷朝江肆年看过去。
江拾月侧头逗江肆年怀里的宝宝,“乖乖,叫妈妈!你看那是妈妈!”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她把一块糖塞进宝宝的手里。
宝宝立马乖巧地朝向雪娇张开胳膊,“妈妈抱!妈妈,乖乖好想你。”
向雪娇没反应过来,事实上她在看见江肆年时整个人就呆住。
江肆年朝向雪娇。点头示意,“雪娇,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又要嫁人了。”
其实江肆年真没别的意思,就像看见一个人前两天进过城今天又进城,看见了打个招呼“你又进城啊?”
听在向雪娇耳朵里,无异于给了她一耳光。
江拾月又不动声色地塞了个玩。偶进宝宝怀里。
小家伙黑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哇”地哭了出来,“妈妈!妈妈!”
婴孩的哭声,叫醒了向雪娇。
向雪娇立马肃清神色,“你们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江肆年怔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向雪娇,心里除了涌上无限痛楚之外还有失望。
江拾月可不是江肆年,没有男人就得让着女人,吃点亏就吃点亏的大度,诧异道:“嫂子,都说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不认我哥不认我,连怀胎十月生的乖乖都不认吗?你也太狠心了!
再说,嫂子,不,向雪娇,做人得讲良心吧?你回城名额可是我哥让给你的。你是怎么哄骗我哥的?你说回来安顿好就接刚满月的乖乖回来。结果你不但没回来一次,连书信都没一封。你跟我哥在东北林场过了两年夫妻生活生下乖乖这事就算你能忘了,但是乖乖这么小就变成没娘的孩子你忍心吗?可怜的乖乖,现在一岁多了还没见过自己娘呐!”
在场的人谁都知道这年头回城也不是敞开了名额回。
无论下乡到哪想回来都不容易。
“郭家这是找了个什么人呐?嫌贫爱富么这不是?”
“什么嫌贫爱富,这叫过河拆桥。顶了孩子爹名额却狠心抛下他们父子。”
“要是我儿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进门。都说虎毒不食子,她连自己吃奶的孩子都能扔下还什么事干不出来,娶进门也是个祸害。”
“……”
议论声不算大,但是该听见的都能听见。
郭父郭母脸色比锅底还难看。
江拾月继续火上浇油,“向雪娇,本来我哥还说看在你给我们江家生儿育女的份上,要给你准备一份厚嫁妆,门外的轿车一辆,四合院一套。但是,既然你不认我们嫁妆的事就不勉强了。不过,我哥这人念旧,你们在林场时用过的东西他还留着。既然现在劳燕分飞,各行婚嫁,你的东西还是还给你吧!”
江拾月招招手,陈山河和麦克一人拎着一个包袱扔到向雪娇面前。
里面装的都是向雪娇以前在农场穿的衣服、用过的脸盆、梳子、毛巾等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