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被强行叫醒时天还黑着。
夏天天亮的早,还黑着也就是三四点。
“月月,去哪儿啊?”江肆年迷迷糊糊穿上江拾月塞给他的衣服,又迷迷糊糊洗漱完被推上车。
“带你参加前女友的婚礼去。”
江肆年瞬间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我说向雪娇今天结婚,你不得去随个礼?”
江肆年:“……”
顿时感觉座位上像长了刺,车里瞬间憋闷起来,“月月,你都知道了啊?我跟她……都过去了,咱不去了吧?”
“亲哥,咱们江家一窝狠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菩萨心肠?”江拾月讥讽地勾了勾唇,有些恨铁不成钢。
老江两口子往大了说是爱国为国奉献,但是站在个人角度也是当时情况不太乐观,选择对自己比较有利的一条路,狠心找人给儿女催眠篡改记忆,扔去乡下。
不管过得好不好,最起码活着。
一别就是十几年,普通人家的父母能干出来这事?
至于江拾月,连原主一起算上,都不是好人。
原主还不如江拾月,如果是原主活着,那自私自利的性子,就算知道有江肆年的存在也不会来找他。
倒是没想到江肆年这么单蠢呢!
江肆年:“……”
他也不是听不懂好赖话。
讪讪地闭上嘴,任凭江拾月摆布。
陈山河在天上没有导航都能记路,更何况是在地面上,只看了一遍地图,四九城大小胡同,全在他脑子里。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向雪娇家。
远远地停在路边也不上前。
江肆年忍不住又开口,“月月,你不是说来送贺礼?”
“是啊!那也得等新郎官来呀!再说,送佛送到西,送妻送上门,咱怎么说也得把新娘子送到他婆家不是?”江拾月笑眯眯道,语气亲切地恍若向雪娇真是她嫂子。
但这话听起来就不对味了。
江肆年打了哆嗦,闭上眼坐直身子,一个字都不再问。
两天相处下来,江肆年发现这个妹子跟记忆里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行为处事很老辣,而且……很有钱!
他转头往后看,从后车窗里能看见身后跟着一水儿五辆同款小轿车。
就算租来的也不少钱。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