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陷入短暂的安静后,便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在周围响起。
有人率先认出来虞清晚手上的戒指,激动地跟周围人低声耳语:“那枚戒指是不是昨晚佳士得拍卖会上,被人花了七千万拍下来的?”
“是吧,帝王绿翡翠,就是那枚。”
“所以那位真的是贺太太了。。。。。”
“废话,那还用说。当然是贺老板站在谁旁边,谁就是正牌贺太太了。”
这下,宴会厅里那些原本还蠢蠢欲动的人彻底没了声音。
虞姝嘴角的弧度彻底落了下去,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旁边站着的贵妇面色也惶恐不安起来,生怕刚才说的话被听去了,紧张得不敢喘气。
燕城豪门圈子里谁没听说过贺晟的脾性。
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也算是借此机会告诫警醒某些人。
他有主了。
贺太太的身份又哪里是别人能随便诟病的。
虞清晚垂眸看着手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刹那间失了神。
不是上次她在西装口袋里看见的那枚。
所以他到底买了多少枚戒指?
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啊。
想是这么想,虞清晚的唇角还是忍不住翘起,心脏像是被什么丝丝缕缕地包裹着,泛起些阵阵甜意。
贺晟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挡住旁边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他垂眸朝她看过来,低声问:“累了吗?”
沾染着男人体温的西装披在肩上,清冽的檀香萦绕鼻尖,热意一寸寸顺着肌肤包裹,虞清晚咬了咬唇,感觉脸好像也有些发烫。
听见他问,她诚实点头:“有点。”
事实证明她的确不适合这些应酬的场合,还是一个人呆在画室里画画更让她自在。
贺晟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严严实实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包裹起来:“那回家。”
“嗯。”
出了宴会厅,两人正要离开时,走廊里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人拦住去路。
男人穿着一身浅色西装,银框眼镜,五官清隽,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他先是看了一眼贺晟,然后笑着跟虞清晚打招呼。
“贺太太,久仰大名。”
他自我介绍:“谈砚,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也是一名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