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寒风呼啸。
直到一根烟再次缓缓燃尽,又是一阵冷风略过,夜里最后一抹猩红的火焰熄灭。
谈砚被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黑色大衣。
秉承着医生的专业素养和信念,他果断开口:“贺晟,作为一个医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当你过度在意一个人,一件事,就会变得无所适从。”
“谈感情不是谈生意,你在商场上厮杀掠夺的那一套,在这方面不奏效。如果一味只会步步紧逼,只会让你太太觉得,你是在试图控制和占有她。没人会喜欢被别人控制和强迫。”
谈砚伸手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开口:“所以作为你的朋友,我的建议是,嘴别太硬。”
“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对某种物品,或者人,一旦产生了占有或者掠夺的欲望,大概率都是来源于喜欢和在意。喜欢和在意这种感情,当然也不需要羞于承认。”
贺晟终于抬起头,眉心紧紧拢起,嗓音喑哑地问他:“那我应该怎么办。”
“让她知道,你不是仅仅想占有她,而是因为你爱她。懂吗?”
闻言,贺晟的喉间紧了紧。
爱这个字眼,其实对他来说其实很陌生。
爱人是种天赋,他或许生来没有。
他只知道,他还欠她一场雪。
一场求婚。
总得都补给她。
如此想着,男人的眉眼渐渐松开,不再似来时的颓废阴沉。
见他是恢复过来了,谈砚低头看了眼手表,觉得今天差不多了,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咨询结束,二十分钟,一分钟一万,明天打我账上。改天带我见见你老婆。”
“。。。。。。。”
还没等谈砚回到车上,刚打开车门,就听见贺晟在身后开口:“听说你家老爷子最近在给你安排相亲,昨天还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人在哪。”
拉车门的动作瞬间一僵。
谈砚:“?”
贺晟的手臂搭着车门,慢条斯理开口:“刚才的咨询费怎么算。”
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
谈砚咬了咬牙关,冷笑一声。
“。。。。。。。。。不要了。”
妈的,万恶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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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转眼间到了十二月中,圣诞节将近,城市里到处都洋溢着强烈的圣诞气息。
秦悦柠周末不用上班,早上把秦嘉赐送去补习班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约虞清晚出去逛街。
两人约在了CBD附近的一家商场里见面。
等秦悦柠到了约好见面的咖啡馆,就看见虞清晚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手机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虞清晚轻扯了下唇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什么。”
秦悦柠把包放在旁边,连忙问:“听你前天说,把几幅画的版权卖给剧组了?”
“嗯。”
“好事儿啊,等电影过阵子上映之后要是火了,你的画不就也跟着火了吗。到时候肯定有不少画廊排着队找你合作,火起来绝对指日可待。”
秦悦柠心底一直坚信,只要有足够曝光的机会,凭借虞清晚的才华,成为小有名气的画家绝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