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泊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连你人都见不到了。”
他从她妈妈口中得知,她最近精神非常差,基本没吃什么饭,把自己困在房间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晚上几乎就没睡过,基本是整夜整夜地在窗边坐着。
昨天忽然晕倒了,醒来后也还是照样,整夜没有休息,她说她也想睡,但是睡不着,她只能坐在那儿舒服些,偶尔问着问着她就忽然哭了,抱着自己的膝盖埋下头哭,好像个别人抛弃的小动物。
秦歆说,她怕她忽然想不开。
就算没有想不开,她这样下去没几天身体也扛不住,会彻底倒下的。
司泊徽忽然感觉,他年后这段时间半夜来,她是不是也一直知道的。
知道他一直来,她却没真的搬家不让他找到,她舍不得他,又无法光明正大的拥有他,所以她很压抑。
这近一年她都是在这种折磨下过来的。
司泊徽忽然眉头皱得尤其深,“你知道我一直来的是吗?小唯?”
她没有回复。
司泊徽的心像被什么利刃刺痛,缓了会儿,他说:“我先回酒店,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这酒店名字,在附近,”他把地址写上去,“你一会儿来找我好不好?晚上来找我。”
发完司泊徽抬头看他们家二楼的方向,大概是过了几分钟,有个小身影渐渐贴近窗边。
司泊徽看了那抹身影一分钟,主要是想让她看看他,最后才上了车。
金唯没想去,从没想过要去找他,只是今晚很正常地比往日更加睡不着。
她在窗边坐了很久,坐到凌晨一点多,脑海里想着他说的,他身子不舒服,越想越担心,最后忽然就起身出门。
那个酒店距离她们家不远,走个几百米的路就能到。
她一个人在繁华夜色中步行了几分钟,停在酒店楼下。
正要拿手机看司泊徽在哪个房间的时候,忽然从酒店大堂里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司泊徽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他刚想再过去一趟,反正也睡不着,没想过偶遇了她。
金唯静静看他,忘记要怎么说话。
司泊徽牵起她的手带进了酒店:“我让你睡前来,你半夜三更的一个人出门,多危险。”
金唯低头没说话,直到被他带进电梯。
门一阖上,司泊徽就把她抱住。
金唯的脸被迫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中,闻着熟悉的树叶清香,人一时间都是迷迷糊糊的。
回过神正要起来时,司泊徽把手往后按在她腰上,再把她全身心都抱住,双臂将她圈在怀抱深处,再低头,脸颊蹭一蹭她的耳朵,“小唯,你没有好好听话,好好养病,这么瘦,你过不好我也不可能过好的,不是吗?你希望我过得不好吗?”
金唯僵住身子,没动。
电梯到达,司泊徽长臂将她揽着带出去,刷了卡把不想进去的人抱进去。
门被他阖上,房卡插上,室内一片亮澄。
金唯低下头,好像个怕见光的小松鼠,低下脑袋想躲开身后大片大片的光,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