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虾,个头好大。”
司泊徽忍俊不禁,跟看小孩似的看她:“怎么还馋起来了?这个年过得是寒碜了?赶紧吃你的,不然我也不吃了。”
金唯眨了眨眼,悠悠看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对那只虾没太有兴趣,是因为她今天不能吃海鲜。
和他生活的那大半年,他们的生活习惯就是,她能吃什么,餐桌上就有什么,如果她需要忌口,那那一阵的餐桌上绝对不会有需要她避开的食物,他不会自己吃,他没兴趣…也怕她误食。
过了个年还是一样,只是她短暂地忘记他的这个细节。
这一刻金唯真的觉得,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了,太想和他继续下去,长长久久,白头到老了。
可是又总感觉,这是第一个也是和他的最后一个生日。没有未来的事情,明年肯定不会还保持着这个局面,无论是她主动退出,还是他…
肯定会有人选择结束的。
很多时候她感觉他们也已经聊到底了,再好的结局也就是他说的那些了,可是傅冰说的,又是什么,总感觉不是他,说的是另一个司泊徽。
看她总是盯着他碗里的虾,司泊徽以为她是真的馋,乐得不行,中间还于心不忍,拿出手机来特意查了下那个药忌海鲜到底忌得多严重,吃一只虾没问题吧。
金唯不知道他在干吗,沉浸在自己的乱七八糟的思想中,想着想着,忽然眼前的碗里丢下了一只虾,很大一只,比他刚刚吃的那个还大。
她扭头,司泊徽迎上她湿漉漉的可爱目光,温柔说道:“吃一点没问题,吃一只,嗯?就一只。”
金唯嚅了嚅唇瓣,欲言又止。
司泊徽一看:“不行啊?那再一只,不能再多了。”他去拿虾,又剥起了壳。
金唯忍着眼角的酸涩没哭,他除夕时就总觉得她最近容易哭了,还哭他就要怀疑什么了,可是她此刻沉浸在这美满的漩涡里,一点去戳破泡沫的勇气都没有。
怕她吃完还想要,但是真的不能多碰海鲜,司泊徽手头上那只虾剥完忽然放自己碗里了,说等她碗里的那只吃完再给她剥。
然后这期间,他把那盘虾全送自己碗里了,陆陆续续的吃,看上去准备解决掉省得她眼馋。
吃到最后,最后一只最大的,金唯都忘记了她还有一只虾的余额时,那只虾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惊讶道:“没事,我可以不吃的。”
司泊徽慢条斯理地摘下手上的手套,表示:“看在这么乖的份上,奖励也得奖励一只。”
“……”
她忍着笑,埋头吃饭。
司泊徽除了那几只虾,其他菜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待金唯吃完饭起身,发现他还原地坐着,眼神明亮,好像醉了。
但是不应该啊,司总的酒量,那应该是千杯不倒的。
她好奇地低头看他:“你怎么了?喝多了吗?”
伸出手打算摸摸他,但一到他眼前就被他按住,一扯,熟门熟路地被抱到怀里。
金唯脸色爆红,因为看到隔壁厨房里的阿姨正要走来收拾餐桌呢,见到他们这动作,刹停了脚步。
金唯急切地和他说:“有人,有人。”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