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只嘀咕说:“谁慌了。”
可也确实慌了。
卫瓒生得腰窄身长,用腰带一束,越发显得精瘦有力,刚刚出去同人动过手,却是襟口都敞开了几分,越发不显得拘束,只是洒脱漂亮。
沈鸢一时有些不大敢看他。
卫瓒指尖摩挲了酒杯片刻,只轻声问他:“院子还喜欢么?”
沈鸢垂眸说:“你哪儿来的钱。”
卫瓒说:“怎么,刚一进门儿就问我私房钱啊?”
沈鸢淡淡说:“你爱说不说。”
卫瓒便笑说:“我说我说。”
“是我自己存的,圣上也赐了许多下来,这会儿用剩了许多,待明儿让他们把账册给你。”
沈鸢怔了怔,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说:“难怪这么些日子,册封都没下来,你功劳本是够换个爵位的。”
昔日卫瓒曾得了皇帝的话,要允卫家一门双侯。
君无戏言。
卫瓒这次的功劳不小,嘉佑帝又素来喜爱他,再加上先头的救驾之功,就是嘉佑帝真封他一个少年侯爵,也未尝不可。
可偏偏这好些天了,都还没什么动静。
沈鸢这会儿便明白卫瓒那御赐的婚书是从何而来的了。
嘉佑帝怎么会同意卫瓒娶个男人,总是卫瓒拿什么换了来。
半晌嘴唇动了动,怎么也没说出话来。
那小侯爷倒浑不在意,只几分慵懒笑说:“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我写信与我爹说过了,他也道是向皇帝讨些别的东西,避了封爵一事最好。”
“年少功高未必是好事,这会儿我年纪小,瞧着还讨圣上娘娘喜欢,封个爵位还能算是喜事,待七老八十、封无可封,可就只剩下讨人嫌了。”
“我这往后还想四处打仗去,总得留一线余地给圣上。”
沈鸢见他将封侯拜相说得这样简单,也说不出是恼是喜,只轻轻剜了他一眼。
沈鸢只说:“饶是如此,也实不必换这样一桩婚事。”
卫瓒笑一声,说:“你不高兴?”
“沈折春,我不爱拆穿你也就罢了,你若真不高兴,谁还能把你绑到轿子上,难不成我真指着晋桉他们把沈状元骗过去么?”
沈鸢闻言不语。
片刻后,沈鸢问:“那晋桉的婚事也是假的?”
卫瓒说:“婚事倒是真的,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我带着你去瞧热闹。”
说着,又像是胜了什么似的,低低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我动作快,头一个将人抢进门儿了。”
沈鸢又问:“知雪和怜儿呢?”
卫瓒笑说:“知道你记挂她们,在外头跟女眷吃酒呢,听说知雪一边儿吃酒一边气得骂我。”
沈鸢倒真的抿唇笑了笑。
卫瓒见他笑了,慢悠悠倒了一杯酒,走到他身边说:“喝酒么?。”
说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