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言看了看还有些心悸的众人,突然开口。
她笑眯眯地凑近云台,说:“大家好,我是link,现在我们在奥尔苏里山峰。。。大约3346米海拔。”
说罢,她直接拿走兰姆手上的云台,将摄像头转向四周,但是没有将队友的脸照进来。
“你们看,现在这里都是雪哦,我猜测明天或者后天会下一场雪吧。。。现在大家的情况都挺好的,没有出现明显的身体异常状况,不过我有个队友眼压有点低,还有个队友有些缺氧,但是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兰姆睁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之言特别熟练地面对镜头打招呼,笑得一脸灿烂明媚。
她在出发前特地补染了发色,银白色的发丝从登山服里调皮的跳出来,让人有些分不清那到底是雪花落到她的头发上还是说那是她原本的发色。
兰姆:。。。。。。
不是,你怎么这么熟练?!
他挠了挠脸颊,和其他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对林之言这番熟稔的姿态都惊了。
在出发前的第一次汇合,大家都自我介绍了。
各个圈子都是有壁的,林之言在攀岩跑酷无人不知,在冲浪里也小有人气,但是在登山领域里仍然是无名氏。
林之言当时的自我介绍是一个极限运动员,后来大家互相交换社交账号的时候,林之言一个摊手,说自己基本不玩这些。
但现在看来。。。并不像是不玩社交网络的样子啊。
这难道是年轻人的天赋!?
林之言噼里啪啦地介绍完现在的气候地形情况后,大发慈悲地还给了兰姆,对方差点想说个谢谢,然后瞬间意识到这部云台是自己,说什么谢谢呢!
不过这个插曲,却也让众人猛然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
刚刚那声异动显然只是虚惊一场,或许是某只动物路过而已,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雪崩或冰崩。
也不怪大家如此紧张。
在登山历程中,死亡一大因素就是雪崩冰崩,当一块巨大的冰块碎裂时,尖锐冰冷的表面足以刺穿肌肤,割裂大动脉出血,就算是避免了这种情况,还有可能会隔断绳子,让团队内所有人都无处可去。
现在还好,还不算是高。
如果在其他山峰,三四千米的海拔只是餐前小菜、不足为惧,可是在这里,每个人必须提起200%的精神去应对每一个可能性。
大家重新启程后,贝拉走到林之言旁边低声说了句谢谢。
林之言笑了笑,眨了眨眼说:“我们可是连在一条线上的蚱蜢。”
贝拉原本板着的脸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越往上走,地表也被白茫茫的雪覆盖得越来越多。
因为雪地与冰川的地形,大家也都穿上了雪地防滑爪,柱着雪仗前行。
第二天结束,他们走了三十公里。
这一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这就是登山路途最好的消息。
也许是过度了最开始的不适,今天一天的形成,徒步八九个多小时,背部并没有明显的发热,身体也没有大量的出汗,肩膀和胯部均没有明显感受到酸疼和不适。
林之言晃悠着腿趴着写日记的时候,帐篷突然被人碰了碰,外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link,快出来!”
是米娅的声音。
林之言合上日记本,穿上外套拉开链子,刚想要出去,手腕却突然被拽住。
温热的肌肤相触,林之言还没什么反应,就被对方拉出去了。
一边的兰姆兴致勃勃地给他们看自己挖出来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顶尖颤颤巍巍地冒出亮片叶子,底下是黄色的根系。
莎兰看了一眼,随口说:“吃了吧。”
贝拉吓了一跳,生怕兰姆真的吞下去,要是中毒那真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纯纯作死,作为队长,她肯定得捍卫每位队员的生命安全,她咳了一声,压着嗓子,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