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瓷真的越来越觉得,解决亲戚是比工作加班还困难的一件事情。
天色将晚,陈池驭的消息准时出现。
【c:结束了吗。】
沈惊瓷正在等车的路上,她有气无力的回复了一个嗯。
【c:来接你。】
沈惊瓷大脑快要宕机,不想思考,直接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简单的跟徐娟说了几句,一个人走到人行道旁开始等陈池驭。
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过来的,人特别快,沈惊瓷见到他就苦了脸。
陈池驭下车给她开门,见到这副快断气的样子笑了声:“这么了这是。”
沈惊瓷逐渐习惯和他在一起的腻歪劲儿,手臂软趴趴的揽住了陈池驭手臂,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好累啊”
“你根本想不到他们有多能问。”她忍不住抱怨。
陈池驭咬她耳朵,尾音上扬的嗯了声顺着问:“问什么了。”
“就有没有男朋友什么的。”
他眉尾微扬,来了点兴趣:“然后,你说什么了?”
“我当然说没有啊。”沈惊瓷吸了吸鼻子,她撇着脸在陈池驭肩膀上蹭了下,声音软的好像委屈:“要是说有他们肯定要问的更麻烦。”
陈池驭重复了那两个字:“没有?”
沈惊瓷:“”
她唇往内抿,做错事似的把脸又埋回了他的颈窝。
陈池驭咬了下牙,气笑了:“我是死的?”
沈惊瓷停顿,跟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又拱了两下,看陈池驭没反应,垫脚在他脖颈贴着唇碰了下安抚他:“别生气,你是我男朋友。”
陈池驭揽住她,不让她下滑:“是你男朋友怎么不告诉别人。”
沈惊瓷换成了额头抵着他,似乎是眨了眨眼,陈池驭觉得她的眼睫像是扇子一样簌簌的挠在侧颈。
过了会儿,小姑娘的声音终于出现:“因为想把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可以看见。”
她的声音认真:“我也想占有你。”
独占的那种。
然后心脏也跟着出现簌簌的痒,十二月的风越来越冷,在碰到她的时候却不断有暖流涌入。
陈池驭喉结滚动,那股不重的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笑了,沈惊瓷清晰的感受到了震动。他覆在她的耳畔:“年年,你真是把握拿捏的死死的。”
这辈子是栽在她身上了,栽到什么程度呢。
他一个无神论者,开始相信转世,相信有下一辈子,下一辈子也想给她。
开始期盼,开始祈祷。
再长一点吧。
他还想和她有好多年。
沈惊瓷穿的不算多,车上开了暖气,沈惊瓷的脸变得红扑扑的。
电台里的音乐舒缓,听的沈惊瓷都快要睡过去。
好像是《连名带姓》,耳边隐约是一句:“我且爱且走,其实在等你,是最后的默契。”
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陈池驭捏了下她的手,问了句什么,沈惊瓷没听清,模糊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