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唐府进了贼人皇上为何要把他连夜从被窝里挖出来。
莫非这贼人与他有关?
不待陈弗细想,便被天子的话惊的心中大骇。
“他说,他叫北漾。”
陈弗身形有一刻的僵硬。
那位怎么会来唐府。
贺北城将陈弗的神态收入眼底,眸色微沉。
“他还说,阿清是他抚养长大。”
陈弗心底一颤,果然是那位来了。
“朕很是不解,‘北’字乃皇室嫡系所用之字,且他竟还敢着黑色衣袍。”
“连犯两罪,就是于阿清有抚养之恩,也难逃责罚!”
贺北城幽幽道:“可更奇怪的是,他竟长的与朕一模一样。”
陈弗双手开始发颤,此时,他哪还能不知天子连夜召见的意图。
只是那位武功极高,怎会被捉住。
“陈公公,你觉得奇怪吗?”
贺北城盯着陈弗缓缓道。
陈弗双腿一软,砰地跪下,只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听天子漫不经心道。
“朕原是想直接将人砍了的,可如此多的巧合,朕心中便有了一个猜想,如这人是朕的同胞兄弟,朕将他砍了,岂不是残害手足,陈公公你说对吗?”
“陈公公可要好好回答,说错一个字,是要出大乱子的。”
陈弗匍匐在地,轻轻闭上眼。
就在刚刚他已经想了许多搪塞之词,可此时方知,那都没用。
天子已经知道了。
叫他来,只不过是更加确定罢了。
“贺北漾,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位公主,这其中的渊源,还劳烦陈公公解说一二。”
陈弗无声叹了口气。
他心里明白,今日怕是混不过去了。
他原以为这事永不会见天日,却没想,竟在一朝之间被天子窥见。
罢了罢了,此事瞒的是天下人,却不是天子。
“此事说来话长。”
贺北城抬手:“陈公公起身慢慢说。”
“老奴遵旨。”
一旁的银川早已被这消息惊的惶恐不已。
皇上竟还有一位同胞兄弟?
陈弗看了眼天子案前的史书,垂首徐徐道。
“想来皇上已经查过史书了,老奴便从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