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终于来了,万氏兄弟久久不归,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索性与莫大宝、莫二宝说明了原委。自己则带着几位师兄弟前来一探究竟。
远远地瞧见万氏兄弟被人点了穴道,丢在马路中间。他不知对方什么来头,正准备套一套话。哪知身后的四名师弟,已经沉不住气,不等他吩咐就率先冲了上去。
徐强暗暗思忖:“让几位师弟试一试对方的虚实也好。”他口中说道:“诸位师弟小心!”
四人分做两路,两人去解万氏兄弟的穴道,两人腾空而起径直飞上二楼。
方泽见到自己的门下,行事全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早就怒火攻心。他一把拎住跃上二楼的两个人的脖颈,然后重重地掼在地上。在二人的哀嚎声中看向正在解穴的二人,双目直欲喷火。
“解啊?继续解啊?”
二人回头瞧见方泽直唬得魂飞魄散,冷汗一下就浸透了衣衫。身子一躬到底,口中连连赔罪道:
“不知是掌门驾临,死罪!死罪!”
徐强见到方泽从天而降,哪里还顾得上拿捏,匆忙翻身下马,几步疾跑到方泽跟前,拱手说道:“原来是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冲撞了掌门,却在我这里搬弄是非,属下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徐强现在心里恨死了张有财的侄子,“真是狗胆包天,什么人都敢惹!”
方泽飞起一脚踢在徐强的肚子上,只听“砰”的一声,徐强的身子飞出去两丈远,然后重重地跌落在地。
“你继续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你错在何处,我便在此处清理门户!”
徐强强撑着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血沫子,断断续续说道:“定然是属下所用非人……让这起子不知好歹的东西得罪了掌门……”
他话未说完,又被方泽一脚踹飞,徐强挣扎了两下,正准备爬起来,看到方泽如影随形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干脆放弃挣扎,趴在哪里动也不动开始装死。
方泽出手很有分寸,知道徐强捱了他两脚,伤势虽重,但不致命。他俯下身子,沉声问道:“张恒这些人狐假虎威在县城中为非作歹,你知不知情?”
徐强闻言唬了一跳,不敢再装死,心道:“这件事我必须不知情啊!否则凭着掌门嫉恶如仇的性子,自己哪里还有活路?”
他连连摆手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掌门容禀!此事师弟委实不知!师傅常常教导我,习武之人一定要以锄强扶弱、行侠仗义为己任……可惜师傅已经死于左冷禅那个奸贼之手……不过弟子时常记得师傅的谆谆教诲,不敢或忘,绝不敢纵然下属胡作非为的,掌门明鉴啊……”
徐强四五十岁的人了,这番话当真说得情真意切,声泪俱下,而且言谈中又抬出了他的师傅成不忧来。让方泽险些生出错觉来,加上踢了他两脚,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闻听此言不由心里面嘀咕,“莫非我真的错怪了好人?”
方泽狐疑地看着徐强,见徐强拿眼来偷偷瞧他,勃然大怒道:“你少作怪!你即便不知情,少不得也要治你一个失察之罪!”
听到方泽话里有了转圜的余地,徐强暗暗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条老命应该是保住了。”他义正言辞的向着方泽拱手领罪道:“属下甘领掌门责罚!”
方泽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徐强,随手凌空一挥,解了四名门下弟子的穴道。四人会同被方泽掼在地上的两名弟子,齐齐跪地恭领掌门责罚。
“你们持身不正,方才有奸人可以趁虚而入!张有财、张恒等人假借我五岳派的名义,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可曾知道?你们到底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或者你们只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们作恶,都是你们纵容、包庇的结果?”
“不要以为此事就这样轻轻揭过去了。盈盈,暗卫堂将此事调查清楚,然后将他们七人交由梁发师弟依门规处置!”
任盈盈脆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