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孟哲:&ldo;对嘛……休息一下吧。&rdo;
游孟哲像个大闸蟹,随便比划了几下就没什么兴趣了,又练了次宇文弘教的内功,内功倒是有点耐心,毕竟从小也练过,走了次周天就不练了。今天告一段落,于是和宇文弘牵着手出去逛街玩。
&ldo;我带你去买衣服。&rdo;游孟哲说:&ldo;你袍子都破了。&rdo;
赵飞鸿道:&ldo;我这有银钱。&rdo;
游孟哲:&ldo;花不起你赵大侠的,哎。&rdo;
赵飞鸿额上青筋暴突,偏生训又不能训,打又不能打,游孟哲还挖空心思,变着花样来给他添堵,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游孟哲带了一匣子珍珠珊瑚,和宇文弘去找当铺,边走边说:&ldo;我那个京城的干爹才叫有钱,家里那摆设……&rdo;
宇文弘边听边点头,虽一身灰袍穷酸,容貌却极其英俊,眉毛浓黑如剑锋,双眼带着棕褐色,嘴唇温润,鼻梁像玉一般,脸上还带着点稚气,就像个大小孩。与游孟哲走在一起活脱脱是两兄弟。
&ldo;小舅你长得真好看啊。&rdo;游孟哲道。
宇文弘道:&ldo;你长得更好看,孟哲。&rdo;
游孟哲笑着扒他,宇文弘道:&ldo;你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心里喜欢得很,又不能出来和你说说话儿,憋得难受。&rdo;
游孟哲先是一怔,在芦河桥边停下脚步,看着宇文弘。
宇文弘有点茫然,看着游孟哲道:&ldo;怎么了?&rdo;
那一刻游孟哲明白了点什么,摇了摇头,笑了笑,揽着他的脖颈,宇文弘眉毛动了动,低下头,两人的嘴唇轻轻触在一处。
游孟哲道:&ldo;是这种喜欢罢。&rdo;
宇文弘拉着他的手,点头道:&ldo;对对,就是这种喜欢。&rdo;
哗,芦桥灯火映在游孟哲瞳中,只觉有种难言的浪漫,一时间反而什么也不想说了,就那么和宇文弘勾着手指,慢慢地走。
&ldo;以前你为什么不出来和我说话?&rdo;游孟哲说。
宇文弘道:&ldo;你娘不让,她临死之前……&rdo;
宇文弘一边说一边偷看游孟哲脸色,游孟哲会意,忙道:&ldo;没事,我不哭。&rdo;
宇文弘道:&ldo;我见你好几次去问,问完你爹……&rdo;宇文弘还没习惯过来,没法改口,索性就道:&ldo;问他你娘的事,回来趴在枕头上哭,我看了心里难受死了。&rdo;
游孟哲道:&ldo;现在当然没关系,你说说她罢,我好多事儿想问你呢。接着说。&rdo;
宇文弘说:&ldo;她临死前说,&lso;宇文弘,你以后得好好照顾他,但你不许出来让他瞧见&rso;。&rdo;
游孟哲:&ldo;为嘛?&rdo;
宇文弘道:&ldo;不知道,她拼命掐我的手,掐得我胳膊都肿了,翻来覆去就说&lso;你答应我,不许碰他,也不许和他说话……你得保护他一辈子,你哪儿也不许去……他……他……&rso;。&rdo;
游孟哲:&ldo;他什么?&rdo;
宇文弘:&ldo;没了,然后她就断气了。&rdo;
游孟哲:&ldo;……&rdo;
游孟哲:&ldo;我娘是不是老欺负你。&rdo;
宇文弘想了想,说:&ldo;也没什么,她可能嫌我跟着她烦吧,哎。&rdo;
游孟哲道:&ldo;你让她回沧海阁去么?&rdo;
宇文弘说:&ldo;开始还……算好,后来那次喝了酒,她就骂我没用什么的,我劝过她几次,说阁主让她回去,但她生气了,对我又打又骂,把我打得很惨……&rdo;
游孟哲像在听个与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亲娘也显得十分陌生,就像在听旁的人的八卦,险些脱口而出&ldo;还好她死了&rdo;,还好堪堪回过神,说:&ldo;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吧。&rdo;
宇文弘揽着游孟哲的肩膀,在集市里闲逛,说:&ldo;没事儿,我耐打。&rdo;
游孟哲笑了起来,两人进当铺换钱,那老板道:&ldo;哟,今儿个又来了?这谁?你也是赵飞鸿的儿子?&rdo;
宇文弘道:&ldo;我?当然不是,我三十二了。&rdo;
游孟哲道:&ldo;别胡说八道,他是我哥今年才二十三,掌柜的,你看这玩意能换钱不。&rdo;
那掌柜一见夜明珠登时直了眼,马上喊店里师傅来帮着看,游孟哲要了个盘,稀里哗啦倒出一大兜,店里油灯黯淡无光,全是珍珠夜明珠的彩光。
&ldo;这是东海仙山的神珠呐!&rdo;掌柜险些血气爆脑,喃喃道:&ldo;这么多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皇后娘娘大婚时钗子上镶的那个值一千两黄金……还没这个大……哈……你……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