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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页）

文元回到家，取下客厅墙上的画框，拿出文术那张十九分的试卷，换上六十二分的期末考卷，规规矩矩挂好。

&ldo;吃饭了吃饭了，辰砂你别看！&rdo;

文术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把辰砂拖到饭桌旁。

文元为辰砂拉开椅子，让他坐定，笑道：&ldo;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rdo;

辰砂尚且是第一次受到外人的这种礼遇，十分不自在，点头笑道：&ldo;请不要太客气，文元……将军。&rdo;

文元温和笑道：&ldo;跟文术一样，叫我大哥就是。&rdo;

&ldo;愿chun回大地。&rdo;

&ldo;chun回大地。&rdo;

两兄弟各自动起刀叉，桌上置着大盘小盘的rou食，珍菌，文术与辰砂面前又各有一个金huáng色的蜜橘。

辰砂有点好奇，道：&ldo;chun回大地是祈祷词？我怎么没听将军说过。&rdo;

文元笑道：&ldo;他不相信有神的存在，所以从不祈祷。&rdo;

文术一面切着牛排，一面问道：&ldo;杀人狂做什么去了，新年也不过，辰砂要在我们家住几天？&rdo;

文元略一迟疑，便避开弟弟的问题，笑道：&ldo;辰砂在家里，都怎么过的？&rdo;

辰砂想了想，道：&ldo;也没怎么过，每次放假回家……将军都……&rdo;

&ldo;咳！&rdo;

文术提醒后辰砂才想起那个字不能乱说。

&ldo;吃饭，睡觉，那个……我，就这样。&rdo;辰砂尴尬地笑了笑。

文元道：&ldo;新年长假有一个月，你和文术正好做伴，功课做完以后……&rdo;

文术失声道：&ldo;一个月？！&rdo;

文元略有不悦，蹙眉道：&ldo;你不喜欢辰砂在我们家里？&rdo;

文术讪讪道：&ldo;没有的事。&rdo;他与辰砂jiāo换了一个充满疑惑的眼神。

文元不敢再多说这个话题，端起酒杯，道：&ldo;快过新年了，文术有什么愿望？&rdo;

文术百无聊赖道：&ldo;认真念书，有出息，当将军……&rdo;

文元打趣道：&ldo;娶个女人当妻子？&rdo;

&ldo;算了。&rdo;文术触电般答道。

文元与辰砂俱是笑了起来，文元又饶有趣味道：&ldo;辰砂呢？&rdo;

辰砂想了想，道：&ldo;希望世界和平。&rdo;

文术哭笑不得道：&ldo;你不能许点实际些的。&rdo;

辰砂讪讪道：&ldo;我从书上看来的，嗯，再加个实际的好了，chun回大地？&rdo;

文术失笑道：&ldo;这更不实际。&rdo;

辰砂道：&ldo;努力……让阳光回到大地，gān杯。&rdo;

文元与文术俱是举起酒杯，彼此喝了，祝酒的那时，都觉得自己的愿望太大，力量太渺小。然而当许多年后再想起时，却不得不惊叹：命运竟能把他们缓缓推向愿望的终点，而从未令人察觉。

门铃响起，文元放下餐巾，前去开门。

辰砂道：&ldo;我怎么觉得文元大哥今天怪怪的。&rdo;

文术低声道：&ldo;我也觉得……&rdo;他朝客厅看了一眼，继而离开位置，弯腰一溜烟出了客厅。

辰砂傻乎乎跟着文术，两人躲在客厅的沙发后，偷听文元从门廊处传来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