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又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忘的。他看向周若明:“现在是什么时间?”
周若明看了眼时间:“十二月二十四号,快四点了。”
他说出日期时,宁丹臣的心脏抽动一下,带着刺痛愈加深入,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
“学长你还好吗?”谢之桃注意到他不太正常的情况,出声问道。
“我总感觉我自己忘了什么事情。”宁丹臣缓缓道。
周若明大惊失色:“不是吧,四阶台阶还能给你摔失忆啊?不能啊,医生都说了没有任何问题。”
孟采宜坐在一边看天花板发呆,一看就是半夜赶稿了。
“会不会是,论文没写?”谢之桃小心翼翼道。
毕竟宁丹臣昏了一个多月,积攒一堆作业没写也是正常。
宁丹臣浑身一僵背后发毛,结合心脏抽痛的情况,谢之桃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就是作业没写完。”他笃定道。
张颂龄和宁哲骁是晚上六点多才到的病房,望见清醒过来,正在和周若明孟采宜插科打诨的宁丹臣,张颂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宁丹臣满脸惊恐,下病床连滚带爬到张颂龄面前安慰她:“您别哭啊,我这不是活着吗?”
“混账小子,你吓死我了……”张颂龄到底顾忌他身体刚恢复,不敢下重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宁丹臣平时坚持锻炼的好习惯给他带来了好结果,至少躺病床一个月,还不至于到弱不禁风的程度,能站起来活动。
他是纯昏迷了一个月,什么方法都试了,就是醒不过来,今天奇迹般地醒来,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
“宁丹臣,你和我讲清楚,你是怎么做到从四阶台阶上摔下去昏迷那么久的?”张颂龄见他身体没有问题,眼泪也止住了,总算想起来这个严肃离谱的问题。
宁丹臣全然是茫然的,他的记忆就停留在自己要去做某件很重要的事,然后就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此后再无记忆,即使在昏迷过程中,他就像是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是超现实的能力与事件。
他甚至看到了虫子成人。
宁丹臣眨了眨眼,决定将这段混乱的梦境从记忆里踢出去。
他记不起来细节,就说明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宁丹臣开始坦然地听张颂龄和宁哲骁的劝告,末了,张颂龄以一句“你要不去拜拜”做结。
“妈,我总感觉这句话你好像和我说过。”宁丹臣若有所思道。
太熟悉了。
同样的病房,同样匪夷所思的受伤原因,同样的求神拜佛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