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泽抬了抬眼皮,放下酒瓶道:“我也就这几天压力大才喝酒,别把我和老师相提并论。”
似乎意识到编排虫并不对,即使没说出口也一样。赵兰泽不好意思地笑笑,和若泽道歉:“抱歉。”
若泽摆摆手,并不纠结这种小事情,他朝向赵兰泽坐好,才和他聊正事:“宁丹臣有没有和你说过今天这个情况之后要做什么?”
赵兰泽抓了抓头发,脑子里闪过一大堆宁丹臣讲过的废话和废话之中的重点,最后缓缓摇摇头:“没有。他什么都说。我雌父那里也没有消息,他也没来找我雌父。”
若泽烦躁地灌了一口酒,夏玄在审判所被审判,他在外面没有半点办法。
能让夏玄活着就不算简单事,怎么活着就不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坎伯兰的控制权还没有完全到他手里,想使用特权都没用。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夏玄祈祷,希望这场审判有所善终。
“不过,宁先生好像讲过炸药什么的。”赵兰泽忽然开口道。
若泽眼皮一跳:“什么炸药?”
“对。”赵兰泽点点头,“他说临走前要降下天罚,哪里能炸就炸哪里。”
若泽默默放下酒瓶,表情难以言喻:“他不会又要开炸了吧?”
事实证明他想的并没有错,在审判结果最终敲定前,奎努因机关发生严重爆炸,好在伤亡并不惨重,大多数虫都活了下来。
但研究觉醒实验标本的资料全部损毁,光脑内保存的也一并被清空了,负责觉醒实验标本的核心研究员一个没留,全死了。
消息以极快的速度送达审判所与若泽的住处,两方虫的态度不尽相同。
反应却是如出一辙。
“为什么炸了?!”
只不过若泽纠结的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发生爆炸,宁丹臣就不怕自己算错了时间?
赵兰泽坐在若泽身边看消息,也是一脸震惊:“为什么就炸了?”
“你得问宁丹臣,不能问我。”若泽疲惫地叹了口气,几乎想不到什么话来评价宁丹臣这番离谱操作。
那些资料他甚至都不用担心彻底消失,宁丹臣一定用了某种方法提前将资料保存完毕。
审判所,一名身着黑色大衣的雌虫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压低声问身后传话的副手:“为什么会突然爆炸?!”
副手一张脸极其严肃,无声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也没法回答。
整个机关就像是埋了炸药,趁总长出差,副总长参与审判会议,悄无声息爆炸偷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