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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第3页）

哪个同学？

肖一鸣不可能，那就只有程漠。

孙问渠有点儿惊讶，这小子到底瞒着自己做了多少准备工作？

&ldo;水渠啊，&rdo;爷爷话说得很慢，透着疲惫，&ldo;爷爷是真的想不通啊，可是想不通也得通啊，毕竟这是我孙子啊。&rdo;

&ldo;爷爷，方驰是你们带大的，有多在乎他我知道，他也一样的。&rdo;孙问渠说。

&ldo;既然你来了，我就问问你，&rdo;爷爷说，&ldo;水渠，你比方驰大，爷爷也看得出你经历的事不少，他现在对你是一脑袋扎进去了，拉不出来……&rdo;

&ldo;嗯。&rdo;孙问渠应了一声。

爷爷顿了顿：&ldo;那你呢？我是过来人，二十岁和三十岁，谈……恋爱的时候，想的是不一样的。&rdo;

&ldo;是不一样，&rdo;孙问渠吸了吸鼻子，偏过头打了个喷嚏，又抽了张纸巾按了按鼻子，&ldo;说实话，我……爷爷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你？挺能gān的，什么都懂，文化人儿，&rdo;爷爷想了想，&ldo;也挺傲慢的吧？一开始我有这感觉，后来就没了。&rdo;

&ldo;太抬举我了，&rdo;孙问渠笑了笑，&ldo;爷爷，我今天一路飚着车过来的，您出来之前，我在河滩上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因为方驰不让我来，我不能让他发现我来了。&rdo;

&ldo;你这肯定要感冒了。&rdo;爷爷有些吃惊地说了一句。

&ldo;我要没告诉您，您觉得我是能gān出这种事儿来的人吗？&rdo;孙问渠问，问完了低头又捂着纸巾打了个喷嚏。

&ldo;不是。&rdo;爷爷马上说。

&ldo;嗯，我也觉得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只跟方驰一个人好过，以前谈过几个，甩人被甩都有，我自己觉得认真的不认真的都有，但没有哪个人能让我做到这一步，&rdo;孙问渠说，&ldo;您是爱过的人，当初对奶奶那种感觉一定还记得，就是你能为这个人做到什么程度你自己都不知道，每一次都会出乎自己意料……方驰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个人。&rdo;

爷爷看着他，眼神里有探究也有迷惑。

&ldo;两个男人在一起，没什么保障，我也没法说我一定会娶一定会嫁这类的话，&rdo;孙问渠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发gān，不知道是话说多了还是有点儿紧张，&ldo;我只能说，我会让他觉得开心，能开心多久，只要他愿意，我跟他一块儿努力，就这样。&rdo;

&ldo;你这些……话，&rdo;爷爷似乎还在思考，&ldo;跟方驰说过吗？&rdo;

&ldo;没，&rdo;孙问渠说，&ldo;我们一般不说这些，方驰也不爱说这些，这些东西自己心里有数就行。&rdo;

爷爷沉默了。

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孙问渠也没出声，他清楚，爷爷也许还是接受不了，但他会沉默地不再qiáng求，听听你们是怎么想的，听听你们要怎么办，然后一声叹息，无奈地默许。

但奶奶，还有方驰的父母，又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ldo;你一会儿还开车回市里吗？&rdo;爷爷问，&ldo;天都黑了。&rdo;

&ldo;没事儿，我慢点儿开就行，&rdo;孙问渠说，&ldo;爷爷，奶奶现在怎么样？&rdo;

&ldo;生气呢，想不通，&rdo;爷爷说，&ldo;也听不进去别的，先缓缓吧。&rdo;

&ldo;我估计也是，&rdo;孙问渠皱皱眉，&ldo;爷爷，我有句话说出来可能会很过分，但还是想说。&rdo;

&ldo;你说。&rdo;爷爷转过头。

&ldo;方驰什么也没告诉我，在他愿意告诉我之前，我得假装不知道，所以现在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撑着，&rdo;孙问渠看着爷爷，&ldo;您帮帮他，他再怎么能扛事儿，也还小，他没扛过这么大的事儿，您要不撑着他，他会垮的。&rdo;

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

跟爷爷聊了一会儿之后孙问渠觉得之前方驰做得应该还不错，没有什么需要他再补救的了，唯一就是希望奶奶能缓过来，别因为这事儿再生个病什么的。

爷爷准备下车回家，孙问渠把礼盒再一次递给了他。

爷爷接了过来，想想又放下了：&ldo;我出来溜达一圈儿回去拿个这个？让奶奶知道你来过可能她又要受不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