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停下,意味不明的视线从男公关脸上轻轻掠过,落到九月深秋不自在的脸上,弯下腰,当着对面那位男人的面,逼近她的脸颊。
“是觉得,我这张脸,玩不起这个游戏吗?”
……
……
门外,公关店的老板心惊胆战地按着计算器,几分钟后,绝望地捂住脸。
“我的资产这下子是不是要变成负的了?这可是我攒了十几年的资产!啊!”
外围一群凑热闹的咒术师们心不在焉地安慰他:“没关系,里面要是打起来,我们会帮你的。”
“帮我把里面的人打出去吗?”
“当然不,只是帮忙把你从废墟里拎出去,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而已。”
“……………………”
这不是更加可怕了吗!!!你们这群危险的家伙赶紧从我的店里滚出去啊!!!
老板抱着计算器,战战兢兢地观望着紧闭的那扇门。
“已经十分钟了,里面真的没有闹出人命吧?”
“安啦,如果真的要出人命,五条那家伙用不了十分钟就解决了。”
“看这个情况,我也挺好奇里面发生了什么,五条居然没有生气吗?”
“上次在寿司店,他可是拆了人家半个店啊。”
“哦吼,打起来打起来,我喜欢凑这种热闹,到时候我再趁乱掺和一脚,还不要我赔偿,全部记在五条的头上,四舍五入就是我刷了五条的卡。”
“……………………少做梦吧。”
“啧,话说,里面怎么会这么安静?完全不像是要爆炸的样子,五条忍得住?真忍得住?”
“不不,我觉得,五条应该是成熟了,知道趋利避害了吧,毕竟是被分手过一次的老男人了呢。”
“啊,说的也对呢,总是用暴力解决问题,可不太好。”
而此时,包厢里的情况,和外面那些人猜测的,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类似。
包厢外面,气氛是一半冷,一半热,“冷”是因为老板和店员担心五条家那位家主会一气之下拆了他们的店,“热”是因为过来凑热闹的咒术师们快乐地摆起了赌局,赌今天五条会不会拆店。
包厢里面,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六个男公关齐齐坐在五条悟身侧,左右各三名,正在和他侃侃而谈。
五条悟右腿搭在左腿上,长身倚着身后的软皮沙发,坐没坐样,黑色太阳镜要掉不掉地挂在他鼻尖,他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正和身边的六个男人聊到兴起。
“……真的假的?我昨天只看了一半的直播,后来有点私事就没有看完诶。”
“当然是真的,那个球队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只差最后一脚——呀!就这么输了,可真是让人生气呢。”
“哈哈哈哈,太巧了,幸好我昨天压的是另一个球队。”
“诶——?五条先生太狡猾了。”
“有吗?哎呀,是我运气好罢了。”
“才不是运气的问题吧,一定是五条先生更懂行,下次有机会,五条先生要不要来店里教教我们如何看球呢?”
“你们都这样说了,如果我不来的话,岂不是太过分了?”五条悟单手支腮,笑得比外面的阳光还要灿烂,“都好说,都好说。”
……
明明是女人的聊天场,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群男人却被五条悟的个人魅力兼雄厚的财力吸引过去,围着闲聊了半个小时的天。
九月深秋和家入硝子麻木地坐在原位,有一搭没一搭喝着果酒,顺便推了两把牌。
两个女人用眼神交流。
[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