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不能让苏子娴知道,更不能让她觉得是姑母失宠,连个人情都讨不来,因此在回信中,添油加醋,把锅都甩到了荣姝身上。
“那荣姝搬弄是非,贪心不足,一般男女和离都讲究个好聚好散,结果她仗着管家三年掌握了侯府一点,临走了就去搞检举揭发。这种人狭隘又恶毒,一心毁掉侯府的声誉和经济,倒现在她还重金买人情,专跟侯府过不去……”
苏子娴看着姑母寄来的书信,又气又急,当即哭成了泪人。
陆清远从外面
走回来,身上穿得还是去年的绸衫,见了苏子娴如此悲痛,忙上前关怀,询问缘故。
“还不是你那宝贝前妻?”
她说着便把江南王苏氏的信递过来。
陆清远看了个开头就急了:“你总跟我说你那姑母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宠你,结果当初答应的好好的,说要给个贩盐的机会,后来翻脸就不认了,我都跟三叔家说好了!现在里里外外都说闲话,说我这个侯爷竟然红口白牙的骗人。”
他这一急,苏子娴更伤心了:“陆郎这是在怨我吗?你怎么不怨你那好前妻?”
苏子娴觉得自己命好苦,原本也是金娇玉贵的大小姐,结果长大了就遇上了抄家灭族,好容易又当上了侯夫人,好日子全没过上,什么琴棋书画,什么锦衣玉食全都做梦!才刚成了婚,就开始当东西还债务,这是什么糟心日子啊。还有那什么三叔公五妹妹的,整天破事一堆,但凡有点不合心,就说她比荣姝差远了。苏子娴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眼见一笔财富落空,陆清远也没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一时完全没有耐心安慰她。
毕竟平远侯府现在处境艰难,他在官场上扛事都比以前吃力,经济上更是捉襟见肘,月月赚钱,天天还债,拆了东墙补西墙,每日一睁开眼都得算哪个钱庄哪户人家的借款到期。
人穷志气短,陆清远不急躁都难。
“是荣姝?她怎么非要跟我过不去。一口气把盐引开尽了,真是好大的胃口!”
荣姝当然没有能耐吃掉所有盐引,是那王苏氏觉得人情没说成,丢面子,肆意推诿罢了。
苏子娴虽将信将疑,但她肯定不会在陆清远面前说姑母姑父不得力,于是顺理成章的把姑母甩到荣姝身上的锅按死了。
“侯爷,荣姝是由爱生恨,故意针对我们家。有她在,我们的日子能好过吗?”
陆清远闷坐那里,半晌不说话。他是有点辜负荣姝,但荣姝竟然要逼的侯府生存不下去,这女人未免太刻毒了。
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真以为自己这个侯爷是吃素的。
“我听说荣姝如今在南方开丝行贩丝,她打通了丝市上上下下所有环节,如今手里握着三四百万的大生意。”
苏子娴手里
的茶盏滚到了裙子上,也顾不得烫,也顾不得换,只管瞪大眼睛:“三百万,怎么可能?她怎么这么阔了?”
荣姝离开陆家时候才十万余财,不到两年就是一百万身价,这是何等的增值能力,想想都觉得浑身痒的慌。她本就发红的眼圈更红了,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
“但是那丝只有换成钱,才是三百万,若是不能,就只能沤粪……”他轻轻抚摸着妻子,眸子里寒光闪烁:“她能不能赚钱,还得看我的。”
苏子娴不明所以,陆清远耳语一番,她心领神会,顿时得意上了。
“对,就卡她脖子!让她来求我们。”
那一巴掌的仇可是铭心刻骨呢,想想嚣张跋扈的荣姝在自己面前痛苦流涕唯唯诺诺的模样,她做梦都能笑醒。
你不是会赚钱想赚钱吗?那你就得低头,就得忍着,而我想怎么膈应你就怎么膈应你。:,,,:,